劈头盖脸往死了骂,然后挂断关机。
老道的手机价值人民币六千多元,于是他选择了第二种方式。
怨恨的一把抓过电话,老道看也没看直接接了起来:“哪个挨千刀的逼玩意儿?擦你妹上赶着办丧事呢?麻辣隔壁的你信不信老子让你……”
“道爷,是我。”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听就充满了沧桑感。
“什么他娘的你你我我,我告诉你,不管你……嗯?小马哥?”暴怒中的老道好像想起了什么,话锋和口气瞬间转了个调。
“喂,是小马哥吗?是你吗?”老道似乎很关切的问着。
“对,是我,我是马可。”电话里的声音很虚弱,很怯懦,很没有自信。
“我擦,怎么是你啊,小马哥。怎么样?你现在还好吧?”老道惊讶中夹带着一丝喜悦,哪里还有半点刚才暴跳如雷的样子。
“呵,那个,我现在……比较困难,那个,不太方便说……想跟你见见,看你……愿不愿意吧。”马可不是一个善于求助的人,话说的吞吞吐吐,而且语气非常僵硬。
“现在?”老道心里已经大概明白马可说的是个什么意思了,毕竟他们这种人,所谓遇到困难,其实无非也就是那点事。
他抬眼看了一下洗手间的门,又看了一眼挂钟,显得有点犹豫。
“算了,对不起,打搅了。”电话里的马可有些失落,但是反倒没有低头求人的那种压力了,语气找回了那么一点力量。
“小马哥……要不明天吧,你看现在这大半夜的……我这……我媳妇她也……她……喂?小马哥?喂……喂……”
电话那头挂机了,老道心里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想想生气的媳妇,他还是选择了留在家里,准备明天一早再去找马可。
第二天一早下起了暴雨,狂风刮的树枝乱颤。
可即使外面电闪雷鸣大雨点,一向中午才睁眼的老道还是破天荒起了个大早,他要去找马可。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老道正在刷牙,放在房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赶紧漱了漱口跑进房里,一看手机,是马可的号。
“喂,小马哥啊,你现在在哪儿呢?我这就过去找你去……”
“喂,请问你是老道吗?”奇怪,电话里传来的并不是马可的声音。
老道疑惑的摸了摸脑袋道:“恩?你是谁啊?我是老道,怎么了?”
“你和马可是什么关系啊?”电话里的人又问。
老道倔脾气一下上来了,“你拿着马可的电话给我打过来,还问我跟他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有病啊?管的着吗你?你是警察啊?”
“恩?”电话里面的人语气一下正了起来,“不好意思,我还真就是警察,希望你能配合点可以吗?”
“啊?”老道一下就不敢嚣张了。做他们这行当的,干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不怕土匪不怕鬼,就怕跟警察有个什么瓜葛。
“警……警察同志,马……马可犯什么事了吗?”老道哆哆嗦嗦的问道。
“他没犯什么事……”警察回答。
“哦!”老道舒了一口气。
“他跳楼自杀了。”
“啊?”
窗外响起一声滚雷,老道脑中闪过一条霹雳!
“我们刚到现场,经法医鉴定,他的死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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