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客厅,倒在了沙发上,渐渐地,蜷成一团。
粥煮好了,任云礼关上火,出了厨房,看到温柔就那样躺在沙发上,而客厅里的窗户还开着,难道她就不觉得冷吗?还是说,她就非要这么折磨自己的身体吗?
任云礼快步走到窗前,关上了窗子,然后,又回到卧室里取出被子盖在温柔身上,再将空调的温度调高。
看着眼窝深陷的温柔,任云礼又心疼又生气,心疼是因为他只离开了不到一周而已,温柔就变成了这样;而生气,自然是因为温柔不懂得照顾自己,不珍惜自己。
不能再任由温柔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任云礼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走到沙发着,对温柔说道:“温柔,和我说说话……好吗?”
任云礼的声音就如同温暖的春风,吹进温柔冰冷的心里,她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却笑着点了点头。
“温柔,我们现在就去法国好不好?”任云礼已经知道法国交响乐团那边因为联系不到温柔而与她终止了合作,但是,交响乐团又不只那一家,以温柔的水平很容易就可以找到工作,现在最重要的是立即带温柔离开这个伤心地。
“我不去!”温柔的话简单而清楚,现在的她最不想提起的就是小提琴,对温柔来说,小提琴就好像是万恶之源,是她一切不幸的开始。
“你不去是因为陆宗远吗?”任云礼愿意提起陆宗远,他觉得现在是时候让温柔清醒一点了。
“我和他已经结束了,他说……他永远都不想再见到我。”温柔轻轻笑了笑,那笑却叫人无比的辛酸。
温柔果然是因为陆宗远而自暴自弃吗?任云礼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温柔,随我去法国吧,忘掉这里的一切……”
温柔突然坐起身,她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瞪着任云礼,恨声说道:“我说过了,我不去!而且,我也不想再碰小提琴了。”
“你说什么?”任云礼难以置信地看着温柔,他真的好心疼,更不忍心看着温柔就这么放弃她的天份:“温柔,你有别人没有且又羡慕不来的小提琴造诣,为什么……”
“啊――!”最让温柔忌讳的三个字像针一样扎进她的心里,令她早已经临近崩溃边缘的神经突然断掉了,她就像发疯了一样堵着耳朵,冲着任云礼吼道:“我说过了,我再也不碰小提琴了……再也不碰了!不要再跟我提小提琴这三个字,更不要让我再看到小提琴……”
“温柔……”任云礼见温柔的情绪这么激动,他已经不忍心再说下去,现在的他只想着让温柔冷静下来。
“你不相信是吗?好!好啊!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决心……”温柔甩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抄起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狠狠地插在手心上。
刀刃穿透了掌心,就像她早已伤透的心。虽然手上的痛令温柔几乎要昏过去了,但是温柔却强忍着痛,看着自己流血不止的手,歇斯底里地笑着:“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的……决心……从今天起……我不但……要放弃我……最爱的……小提琴……我还要……放弃……那个人……”
这一次,温柔真的下定了决心在彻底结束与陆宗远的感情。如果说第一次分手,是温柔被迫接受,那这一次分手,就是温柔自己的选择。
“你做什么?”任云礼大吼一声,他被温柔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心惊胆战,他拿出药箱,为温柔进行了简单的包扎止血,然后为她披上外套,抱起她前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