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好半天,秦鉴总算有了表情,一侧浓眉挑起,饶有兴味地盯着这名骑将:“你有圣旨?拿出来让本将军瞧瞧。”
骑将哈了一声:“将军要看倒也容易,随末将一同去取,如何?”
城防司的数百弩手听得这话,登时拉弦上箭,只待长官一声令发。
秦鉴缓缓抬起手,示意身后之人勿要躁动。
这名骑将愈发地嚣张:“哦,看将军的意思,难道是不敢?”
秦鉴仍不言语。
答,答,答。
清脆的蹄声靠近,步踏悠然,仿佛踩着弦乐鼓点和舞而来。
——“朕何时下过这种无聊的命令?”
数百弩手自城门前让开道来,一匹青骢骏马载着金红龙袍的天骄缓步而至。他的身后,则立着尉迟采、楚逢君、尉迟骁与寿王四人。
秦鉴冷笑一声,抬起头来直直盯着这名釜州师骑将:“听见了?陛下不曾下过此等旨意。如此说来,你釜州军师出无名,那么你们千里迢迢跑来京畿,究竟要是作甚?”
骑将面色僵硬:“这……”
“喏,这人我也带来了。”楚逢君冲身后摆摆手,“釜州刺史,你可有传令州师,命他们前往帝都佐助城防?”
一名乌青锦袍的小老头被人拎出阵来,他向着楚逢君连连作揖:“大人明鉴啊,小人怎会发下这等大逆不道的命令啊!”
“哦,大逆不道的命令?”接话的人是小陛下,他挑起剑眉点了点头:“刺史说你们擅自出师乃是大逆不道之举,你们可有话说?”
骑将早已吓得从马背上滚落下来,颤颤巍巍跪伏在地:“小、小人……小人不知……”
“大逆不道嘛,那就都砍了吧。”天骄摸摸下巴,微笑。
此话甫出,便见一众釜州师下马卸旗,跪地呼号:“陛下息怒——”
“陛下、陛下息怒啊……釜州师定是为奸人陷害,这才擅自入京……”釜州刺史亦是双腿战战,忙不迭替釜州师叩头求情:“望陛下明察!”
“东城门外临州师已拔营返回临州,嘛……那么你们釜州师,打算怎样做呢?”天骄睁着一双无辜无害的水眸,笑问。
“小人等立刻拔营,返回釜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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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末,釜、临二州重兵压境。帝镇定若素,退之,举国敬服。
翌日新年朝贺,诸州大吏依次入见帝,帝心甚悦,设宴龙仪殿以犒百官。
重华宫走水塌毁,后自墟中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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