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贴身记室。当年父亲坠马而亡后,这位梁先生便成为了众矢之的,多年来遭人追击,后来躲入霜州,勉强支撑到现在。”
不等梁佑微开口,楚逢君却是变了颜色:
“你……是梁佑微?”
“不错,我正是梁佑微。”这位先生毫不客气。
“……既是本尊,那么晚辈手中有一物事,须得在此向您求证。”楚逢君当即改了称呼,而后扶着石桌站起身来,“请二位稍候片刻。”
相爷匆匆往厢房的方向去了,留下尉迟采和两名客人对坐。她只得提前充当起相府主母,似模似样地给二人添茶。不想刚拿起壶,手腕便被枫陵王妃按住。
“你实话告诉我,丫头。”王妃神情肃然,“楚相究竟是何人?”
尉迟采似是有些明白了:楚逢君方才许是无法探定这二人之来意,所以颇有顾虑,并未及时向二人表明自己的身份。而如今听得梁佑微的名字,必定心中了然,所以……
她斟酌了一番,小心开口:“楚相……是我要嫁的人。况且,这也是二叔的意思。”
枫陵王妃缓缓缩回手去,面上一片似懂非懂的表情:“尉迟尚漳让你嫁给他?不是说叫你等着回来做九王妃么?”
尉迟采歪着脑袋笑得十二分无奈。
话到递到嘴边了呀大婶,您不会还没想明白吧?
“哼,谁知道他尉迟尚漳究竟打的什么算盘?面上跟你说要你嫁给九王,背地里又私自把这丫头推给了楚相,随后再引咱们前来找他……你敢说那尉迟尚漳对咱们没有其他心眼么?”梁佑微冷哼一声,仰脖将方才斟满的茶水一饮而尽。“我倒要好生看看,这楚相要同咱们玩什么花样!”
枫陵王妃的脸色不大好看,闷声喝茶不说话。
不多时,楚逢君回来了。
“便是此物,不知梁先生可识得?”他慢吞吞伸出手来,将一本蓝皮书册摆上桌。
这是一本没有名字的书,原本米白色的纸张大约是因为时间久远而显得有些泛黄。楚逢君两手交握顶着下颔,定定望向梁佑微。
却见梁佑微脸色唰地苍白一片。
半晌,才听他颤声问:“……你、你是从何处得来此书的?”
楚逢君眸中有异光倏然掠过,他扬唇:“当今的太上皇殿下,赤允滦。”
“赤允滦?赤允滦会将此物交给你?”梁佑微似是听到了什么令人不可置信的事,浑身颤抖着摇摇头,嘴边竟还扯出三分笑意:“这真是奇哉怪也,奇哉怪也……”
“晚辈只想向梁先生问一句。”楚逢君盯着对坐之人的眼,开口问:“这本无名之书里所载的内容,是否属实?”
梁佑微红了眼圈,极不屑地嗤笑一声:“你以为我这么多年四处躲藏是为何?告诉你小子,这本书中的内容乃是尚澜大人所作,我的任务,不过是保住它,直到九王殿下沉冤昭雪的一日。哈,你说这当中所载内容是否属实?”
楚逢君垂下眼帘,不作声。
倒是枫陵王妃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撑起身来探手伸向楚逢君。她双眸晶亮,面上满是莫名的激奋。楚逢君尚未回过神来,便觉耳边一凉,是王妃的指尖拨开了他的鬓发。
左耳上,一粒黑痣赫然呈现眼前。
“你看!你快看啊!”枫陵王妃猛地拽住了他的耳朵,回头对梁佑微叫起来:“你、你看这是什么!”
楚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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