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楚逢君完、全、无、辜。天骄向楚逢君扫去一眼,一脸憋屈:“话说回来,楚相,三州学子上书之事你弄清了?”
楚逢君慢吞吞点了头:“弄清了,包括煽动三州学子上书、要求重新查察当年九王参与谋逆一案的始作俑者……不过臣以为,就算您知道了那个人也拿他没办法。”
天骄怏怏地扁扁小嘴:“你想说,是朕的父皇吧?”
“咦?陛下知道?”楚逢君讶异地瞪大了眼:这小鬼变聪明了?
天骄点头,道:“其实并不是朕要罢免尉迟尚漳的,回到帝都后不久,他与父皇一道来丹篁殿找朕,告诉朕他是来请罪的——然后就请辞了。”
请罪么。尉迟采暗自思忖:想必二叔便是在那个时候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天骄。
“朕不想让他辞官,但是他说他欺骗了朕,真正的尉迟采早已遇刺身亡,而如今九王返回帝都,势必将引来太祖妃与舒家的视线……”天骄又道,“他便自动请辞,说是一来为了转移众人的视线,二来他也有要事待办。这么一想,朕也就答应了。”
可是,尉迟尚漳居然关门闭户,连阿骁也不放来宫中陪自己了。
尉迟采这下算是明白了些,可又突然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么陛下,您……在免去二叔的官职后,可曾另行派给他其他职务?比如刺史什么的……”
“没有啊,朕还在纳闷他为何要关闭尉迟府大门,除了每日进出买菜与置办琐物的仆役,几乎不见任何尉迟府内院的成员露脸。”天骄无辜地眨眨眼。
尉迟采惊悚了。
那……尉迟尚漳所谓的奉命北上,莫非是……奉景帝之命?
这玩笑可开大了!
却见楚逢君施施然起身来,走到龙床前一并跪下,态度一改从前的漫不经心,而是绝对的郑重其事:“其实除了尉迟采未死这个消息,臣入宫来还有另一件要事告与陛下。”
天骄颇为诧异地望着楚逢君。这只高傲毒舌的楚相难得同他正经八百地说话。
“是,楚相请讲。”
楚逢君抬起脸来,一双凤眸竟似藏着豁亮的火焰,半晌:“臣预备在立夏之日迎娶尉迟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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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句话与他原先心中所思,完全是两码事。只是话到嘴边就自然而然拐了个弯,变成了一句类似于当面向天骄下战帖的挑衅。
尉迟采满脸绯红,一路责怪他为啥不等自己同意就跟天骄说这个。楚逢君只是笑,说如此一来小陛下就不能肆无忌惮地黏着她了,大快人心啊大快人心。话音未落,便遭到尉迟采的揪脸偷袭。
唉……可惜“我是你九叔叔”这句话死活都说不出口。
景帝给他的那本没有名字的蓝皮书,他大可以转交给天骄过目,这样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夺回原本属于他的地位与名号,他也就能顺理成章地将三州学子的嘴给堵上。
然而随着那本书内所述之真相昭然于世,小陛下的人生将面临过度剧烈的改变。
且不论好与坏……如今的小陛下病体未愈,还是先不给他上那么重口味的玩意比较好。
楚逢君叹了口气,抬手将拧住他脸颊的两只纤爪扳【—v—】开,随即丢来风情万种的一眼:“采儿,你莫不是这么着急想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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