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要带走梁佑微,该不会正是冲着夜枭去的吧?”尉迟尚漳忽地皱起眉来。
又是一阵沉默,王妃终于旋身背向他。
“你,管不着。”
话毕,推开议事厅的大门,拎着裙裾快步离去。
尉迟尚漳长叹一息,握紧手中沉甸甸的惊虹剑,沉声令道:“谢将军!”
“属下在!”谢忠抱拳一礼。
“即刻调派州师精锐一百名,护送王妃与梁先生前往帝都,不得有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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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采最近老是在睡觉。长寐散的效果奇佳,只需一点便可让她睡得昏天黑地扭转乾坤。然而人总归是种能够自我调节的高级动物,用药的次数多了,自然也会产生抗药性,所以事实上呢,尉迟采的昏睡时间是在逐渐缩短的。
所以她入眠的速度也慢了不少。
所以她睁眼后能清醒得更加迅速——
所以当她醒来的时候看见身旁坐着一脸悠然的楚逢君,被吓坏了。
这厮着一袭玄青锦袍,繁复的沧浪云纹密密织在襟口与袍袖上,身后浅淡天光无声透入屋内,他的轮廓与发丝清晰得仿佛要就此刻入眼底,再也无法抹去。
不对,她怎么关注起他的表皮来!
为了表示自己不为男色所诱惑,尉迟采瞪大了眼,视线故意略过跟前坐着的男人:“……这这这是哪里?”
楚逢君不出声,凤眸只静静地望定了她,琉璃瞳子下有莫名的光晕翻涌不止。
尉迟采的心头咚咚敲起了小鼓,不知是心虚还是激动。
“……那个……”见楚逢君半晌不开口,她只得垂下脸蛋嗫嚅着,“你……不要一直盯着我呀……我又没做错什么。”最后半句是用蚊子哼哼的音量挤出的。
对,她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什么要因为被他盯上两眼就紧张啊?
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喂,你这个人,又不是没见过我!这种要死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啊!”尉迟采炸毛得也很诡异。
楚逢君似是回过神来,剑眉略微一蹙,旋即舒展。
终于,两片如刀薄唇缓缓开启:“……你真厉害。”
哈?尉迟采眨眨眼,“什、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了不起,我很佩服。就是这样而已。”楚逢君眼角有一丝雪亮高光疾速掠过,分明带着三分怒意,唇边却又是噙着笑的。
“任何褒义字眼从你嘴里吐出来都有贬义!”尉迟采怒指横戳。
“不许用手指我。”
一边如是说着,一边抬手,以掌心将她的纤指抵了回去,再顺势包覆住她攒握的拳头。楚逢君嘴角又是一翘,“我承认,从前我在霜州错怪了你。”
那你还敢得意!尉迟采甩去一记极犀利的白眼,却忘了手还在楚逢君的掌中这回事。
“可是,我仍然很好奇,你究竟用怎样的法子从那间屋子里离开,而不引起你家小弟与守卫们的注意?”
问话的时候,他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可是尉迟采很警惕,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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