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真是……叫人羞咧,“怎么个借法?”
“有陛下一道圣旨,枫陵王世子就是不从也得从。”
尉迟采雀跃起来:“不错,陛下,赶紧下旨让世子走人吧!”她实在不想再见到那个阴阳怪气背后灵似的家伙了。
天骄昨日见了赤英尧,对他并无什么特别的排斥感:“哦?为何急着要朕赶走他?”
“他、碍、眼!”尉迟采和楚逢君同时咬牙道。
杏眸眨了眨,凤眸亦是一愣,两人陷入诡异的静默中。
半晌,尉迟采悻悻地垂下脑袋:哦呀哦呀……真是难得的默契。
“再者,近段日子里霜州不甚安定,世子离开枫陵郡跟来这儿,似乎也不大妥当。”楚逢君放缓了嗓音,“枫陵郡与霜州毗邻,难保叛军不打枫陵郡的主意。为了安全起见,陛下,还是让世子回去罢。”
天骄不以为然:“朕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呀。”朕和枫陵王还蛮熟的,嗯。
楚逢君摸摸下巴,“当然,若陛下担心枫陵王与叛军勾结,臣倒也还有个法子——就地扣下世子为质,让枫陵王莫要轻举妄动。”
天骄才没想去那个份上,他只是觉得麻烦。
见小皇帝不置可否,楚逢君心里没来由地窝火。
嗓间又起了丝丝痒痛,尉迟采捂嘴屏息,竭力要忍下那股几欲冲破喉头的腥气。长长短短的呼吸落在掌心,和着几滴湿热的触觉。她稍稍挪开手,只觉腕上一重。
“又咳血了?”楚逢君上前捉住她的手腕。手心摊开来,果然目见一团血迹,洁白掌心衬着妖异血红,楚逢君微微眯起眸子,唇线抿紧。
天骄也后知后觉地扑过来,见了这殷红血色,脸上一僵:“朕去叫大夫!”
屋中总算安静了。楚逢君掏出绢帕,小心擦去她手中的血迹。
“采儿,最近在饭食上,可有感到什么异常么?”他并未抬头,只是眉心蹙得更拢。
尉迟采想了想,摇头:“咱们吃的不都是同一只锅里煮的嘛。”
绢帕一顿,楚逢君倏然扬眸:“除了驿馆的饭食,你自己有带什么吃的来?”
思及此,尉迟采总算有所察觉:“……对了,我自己带着茶叶,是从宫里带来的‘雾珠’。”
***
雾珠茶,千金不换。今年的雾珠,采遍全赤国也不过一小罐。礼部新贡上来一些,天骄喝不惯这种苦涩的茶叶,送了一半去重华宫,剩下的一半丢给了尉迟采。
站在屋内,半道上被捉回来的天骄有些局促,他偷眼瞟向身边的楚逢君。
楚逢君满脸冷淡。
暮舟一脸莫名地将茶叶盒子奉上来:“这就是昭仪带来的雾珠,相爷请看。”
“陛下,请闻闻看。”楚逢君直接将盒子推给了天骄。“是真的雾珠茶么?”
天骄嗅了半天也闻不出所以然,遂撇撇嘴:“好像是吧。”
好像?楚逢君暗叹一声:小孩子就是叫人信不过。“拿给昭仪闻闻。”
茶盒送来尉迟采跟前,揭了盒盖,在鼻端走了一遭,尉迟采推开盒子:“不是。”
“不是?”楚逢君剑眉一挑,眸中冷光大盛。
尉迟采抬手止住他:“楚相别急,我是说,这是雾珠茶,可并非这几日我所喝的茶。”
语毕,所有人的目光刷地转向暮舟。
暮舟脸庞煞白,扑通一声跪伏在地:“昭仪明鉴!婢子每日都从这只盒子里取茶,并不知茶已被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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