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02-09
听见若木的叫唤,谢忠以为尉迟采出了什么事,赶紧掀帘子探头进来:“昭仪!”
“谢将军,你来得正好。”尉迟采勉力定下神来,对谢忠吩咐:“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任何人都不得靠近他。”
“咦?可昭仪,要是相爷来提人呢?”谢忠为难了。
尉迟采扫来一眼,“那就派人来告诉本宫。”说着一扬下巴,示意他将若木带出去。
“是!”谢忠揪着若木下了马车。
车内静下来,尉迟采呆呆地蹲在这人跟前,握着被头的手不知该不该放下。
……他就是九王?那个十多年前与兄长一同起事,而后被流放南疆的九王?
真年轻呢。她的视线停在他的脸上,细细描绘着他的剑眉与嘴唇。
他就是这次他们前来讨伐的目标,可现在,他却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躺在这里。
如果他是本尊的话,那就意味着楚逢君没有骗她……现在还活蹦乱跳制造麻烦的那个家伙,和自己一样,只是个冒牌货。
要不要告诉楚逢君呢?如果这是九王本尊,那么下蛊之人也就好找得多了――八成是那个赤九或者他身边的人。他们热切期盼着九王完蛋,九王一死,他们就正好能取而代之。
剩下的两成可能……就是这位九王太倒霉,不知招惹了那个蛊民,这才中了蛊。
看来,还有许多事要问若木呢。
深吸一口气,起身,小心跳下马车。外间还守着几名兵士,她叫来他们:“把车上的人抬去本宫宿处,记住,动作务必要轻柔再轻柔,不可弄伤了他。”
“是!”
***
此时的帝都,翡城。
红衣女侍第十三次挡下了前来永熙宫探询的人。这次是礼部尚书。
“姑姑,本官当真是有要事向陛下奏报啊!”礼部尚书急得满头是汗,“陛下都三日不见人影了,这究竟是……唉!”
红衣女侍的笑容温柔得叫人牙酸:“尚书大人,昨儿个来的鸿胪寺卿大人也这么说来着,可没法子呀,婢子也只是依令行事。陛下龙体欠安,照规矩是不见任何大臣的,还请您多担待着些。”
“那、那陛下可有宣御医看诊?”莫不是又借了病假四处消遣去了?
红衣女侍仍是笑:“请恕婢子无可奉告――这也是陛下的命令。”
尚书摇头不止,抬袖蹭去眼角的老泪,无语问苍天。
陛下啊,您到底去了哪里啊!
待目送礼部尚书含泪离去,红衣女侍松了口气,脸上现出悻悻的神情来。
她比谁都想知道陛下去了哪里,可那个小子只在御案上留了一张纸条,人早就没了踪影。那张纸条上的字迹无比嚣张:
朕和少将军出去玩两日,有人来找朕,就说朕病了。钦此。
圣旨,这就是赤帝陛下的圣旨!一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要爆粗口。
“……怎么,陛下还是不在?”
面前传来淡淡的嗓音,红衣女侍收敛了满脸悲愤,抬头。
尉迟尚漳负手立在阶前,微微眯起的眸子里好似有杀机跳动。
红衣女侍欲哭无泪:来了,终于来了。她一直念叨着老天保佑,千万别让尉迟大人在她轮值的时候现身永熙宫,没想到还是躲不掉。呜呜。
“回尉迟大人,陛下……不在。”心虚,且满脑子都在琢磨着待会要如何甩脱责罚。
“看来是又跑出去玩了。”尉迟尚漳吐了口气,抬手揉揉眉心。“……少将军呢?”
明白跑不掉了,红衣女侍乖乖跪下:“婢子该死,少将军也被陛下一并拐跑了……”
尉迟尚漳冷哼一声,惊得红衣女侍一个哆嗦,只得把脑袋垂得更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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