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骄深吸一口气,亮开嗓子:
“既然昭仪在丰川,此事便交与她处置。”
尉迟尚漳蹙眉,寿王却是笑吟吟地向天骄一揖:“陛下英明。”
***
睡过两日,整个人似乎都没了精神。尉迟采在榻上坐直身子,左右晃晃脑袋――很好,不疼了。她伸长脖子往门缝里看去,除了武丑,似乎没见到其他人。
可是肚子饿了……她掀开锦被,随手披了件外套蹑手蹑脚下床来。
屋内的桌上摆着两本书,翻过封皮来,是《襄州图志》和一卷没名字的手稿,看上去颇有些年代了。
这不是她带来的书册,那就该是楚逢君的了。
说起来,这些日子她一直霸着他的床榻,那他睡哪儿?地上?
想到这里,她讪讪地牵动嘴角:不可能的,楚逢君有各种地方可以睡去,比如花楼……
“这种情形下,丰川的花楼还照常营业么……?”她扁了扁红唇,嘟哝着转过身子来,“吓?!”
楚逢君正卷了帘子靠在门边看她。
“啊也……”尉迟采挤出俩字,摆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相爷剑眉一挑,面色不豫:“嗯哼……”
“我好了!”尉迟采赶紧抬手,嘿嘿笑着比了个v字。
站在门边的武丑不敢偷看,只得背转身去,却不小心瞥见主子气得发抖的拳头。
“你以为好了就能再穿少点?你以为好了就可以光脚踩地上?给我滚回床上去!”
“我不小心的……”
“现在是冬天!你长没长脑子啊!”
“我我我马上就回去……”
“尉迟家怎么生出你这种感觉迟钝的笨蛋来的?我回头一定要好好打听一下!”
……
待里头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武丑憋不住好奇,悄悄探头看了一眼。
相爷用锦被将昭仪裹得密不透风,好似宝贝自家娃娃那样,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嘴里还低声哄着什么。
尉迟采红了脸,瞪眼看楚逢君动作熟练地用被子将自己捂了个严实。他的长发在她面前来回扫荡,沉水香沁人心脾。
“真是叫人不省心。”楚逢君蹙眉低声道,“本阁哪有那么多时间来看着你?你就不能自己照顾自己么?赤英尧那家伙就要到了,若是看见一个半死不活的昭仪,岂非要他兴冲冲地去参上我一本?”
“……是,劳相爷费心了,可是我真的好了呀,总不能一直这么待在屋子里不出去吧?”尉迟采苦笑,“若是相爷真忙不过来,不妨带着我,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呐。”
“你能帮什么忙?别给本阁添乱就不错了。”楚逢君直起身子,抱臂看着她,“况且左营里都是一群男人,你跟着去干嘛?”
“天骄派我来霜州也不是为了玩,好歹得让我有点事做呀。”
楚逢君睨了她半晌,唇角缓缓勾起:“你难道不知你该做什么吗?”
“哈?”尉迟采一愣,“我……该做什么?”她来霜州,不就是平乱么。现在乱也轮不到她来平,她还能做什么?
“本阁听说,临行前你二叔给了你一件有趣的东西。”楚逢君眼底起了些复杂的意味。
尉迟家的令牌和佩环?尉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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