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悦。
“楚大人,你这是故意为难昭仪么?”尉迟尚漳眉心一紧。
“尉迟大人别那么激动嘛……”楚相凤眸微眯,“您还不知道么?自从昭仪昨儿个得到霜州的消息后,从白天到晚上都待在天枢阁查察霜州图志,可见其志不小啊……”
尉迟尚漳没有接话,而是定定地看着楚逢君。
你小子……
“冯子秋。”天骄忽然点了殿中老头子的名,“你可有何计策?”
老头子昂起脑袋:“微臣认为,当派出得力之臣亲往霜州,对此事详加勘察。”
天骄往龙椅上一靠,指着老头子说:“那好,就你去吧。”
“……陛下,这……”老头子面有菜色,只差高呼陛下开恩了。
楚逢君抿唇笑了:“现下霜州已入冬,让冯老前去的确有些不合适,不如……就让臣代劳吧?”
“你?”首先瞪眼的是秦鉴:“楚相去霜州,会不会大材小用了啊?”
哼,本将军岂容得你去霜州胡作非为?
“将军此言差矣,”楚逢君一副“我就知道你会使脸色”的表情,微笑道:“虽说目前只是丢了几匹火云骊,占了一个小小的骆城,然而这群乱民接着会如何发展,将军可有仔细考虑过?”
秦鉴冷哼一声:“本将军带兵多年,难道还不知那群刁民打什么如意算盘么?笑话!”
“哦,那真是再好不过了……相信将军也知道火云骊是做什么用的罢?”
“楚逢君,你这是向本将军挑衅吗!”秦鉴鹰眸一凛,“霜州向朝廷上贡火云骊多年,本将军岂会不知火云骊!”
楚逢君连连点头:“将军真是博闻强识,在下佩服。只是据霜州方面的可靠消息称,那群乱民就用了十数匹火云骊,便夺下了骆城的帅旗呢,不知将军可曾听闻此事?”
全场又是一片哗然,众臣纷纷低声议论起火云骊的好处来。
秦鉴的脸色很不好看。
“嗯……将军可还知道,骆城是以何物出名的么?”楚逢君的笑意更深一分。
眼看秦鉴的额际有青筋暗跳,尉迟尚漳撇了撇嘴,觉得再调戏下去并无益处,便开口替秦鉴解围:“楚相不必卖关子了,骆城就是出火云骊的地方。”
***
尉迟采从几案上醒来,只觉半个身子酸麻难当。她动了动手臂让它恢复知觉,手背上也给衣裳压出一道道嫣红的印痕来。刚抬头,就见暮舟捧了脸盆进屋。
“委屈昭仪了。”她歉声道,“偏殿里到底不是个好宿处,不如今儿个您还是回馥宫住?芙姬小姐也还待在那儿等您呢……”
一面说着,一面拧了手巾,递给尉迟采。
热腾腾的水汽扑上面颊,一夜的疲惫登时去了不少。尉迟采伸了个懒腰甩甩脖子,扶着圈椅的把手站起身来。
“太祖妃醒了么?”她问。
暮舟轻轻摇头:“没呢,不过御医说,气色已经好了些,想来并无大碍,今儿个应该就能醒来。”
“好得很,若是醒不过来我再唯他是问。”尉迟采托了托脑后略显松散的发髻,“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昭仪,已是巳时二刻了。”
十点?!尉迟采吓了一跳――原本在那个世界时,因为每天6点半起床练早功,几乎没赖过床,而到了赤国,也由着天骄一大清早就把自己折腾醒。想不到今天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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