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难道要她装嫩么?
虽然很囧,不过作为一名科班出身的青年演员,装嫩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这身段,视之与十六岁无异。”秦鉴嗤笑,“这点你可要记牢了,小心露馅。”
呿,换作现代,好多女人想要我这么苗条的腰身都没门呢。她腹诽。
“你酷似长千金,或许瞒得过去。然到了人前,你还是得处处留意,尤其小心那个恶霸。”秦鉴郑重道,“虽然不想承认,不过……那家伙的确很难糊弄。”
哦?“将军这么忌惮恶霸?”
他瞪来一眼,闷声道:“咳……你还是尽可能避开他罢。”
其意已不言而喻。尉迟采笑得谄媚:“小女子谨遵将军的教诲。”
在期待与不安中,她随同秦鉴一道前往赤国的帝京,翡城。
“大将军,”一封书信递入车内,“这是帝京送来的邸报,请您过目。”
秦鉴一把接过。
尉迟采凑近来:“邸报?是朝廷的消息么?”
“不错。我常年在外带兵,京中诸事大多就是这样报来的。”
看过一阵,他忽然蹙了眉,咬牙切齿道:“……这恶霸,又玩什么花样?”
“又是那个楚相?”这些天听了不少“恶霸”二字,皆指向那位当朝宰辅,尉迟采心领神会:“他又做什么惹你生气的事了?”
“那厮竟然无故罢朝,欲置我天子威严于何地!”
嗯?指尖扫过纸面:“不对啊,这明明写着‘称病’……”
“奸贼的话能信么?”秦鉴冷道,“你自是不知,这家伙三天两头称病,身居宰辅之职,却毫无代天巡牧的自觉,这还不气人?”
“说不定人家当真身体不好……”触及秦鉴的眼神,尉迟采笑脸盈盈,立时改口:“嘛,既是宰辅就该负起责任来,怎能置朝堂于不顾,置百姓于不顾呢,对吧?”
他鼻子出声,将邸报揉作一团,丢在车内的角落。“待本将军回京,定要好好同他理论一番!”
尉迟采讪讪地笑着:“辛苦您了。”一介武夫,和人家文官斗嘴,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秦鉴瞥了她一眼,半晌不吭声。
……这将军做得也蛮不容易。心底笑过几声,她老实地坐去一边。
“还有半个时辰就该到了。”默了一阵,秦鉴闷声说道,“一路上教你的那些个东西,都记清了?”
她点头,并且非常淑女地坐正身子。
“前往南华门接驾的人是寿王殿下。切记,下了车,你便是尉迟家的长千金。”
对上秦鉴满面严峻之色,尉迟采不再说笑,转而垂下眼眸。
从现在起,她就是长千金——出身世家,定当高傲且有良好的教养;自小丧父,抚养幼弟,执掌阀门,性格必然八面玲珑,冷静且强势,就算大敌临头也不会露出丝毫破绽。
唔,也就是薛宝钗那样的人物么?……似乎有些难度。
但是无论如何,她的命已经交给了“长千金”,退无可退。帷幕已经拉开,她必须得好好演下去。
如是想着,她闭上双眼:该入戏了。
***
延庆大道从南华门直通皇城,排东西九坊而过,为贯穿整座帝京的中轴线。
马车停在南华门外。秦鉴再三叮嘱后,这才放她下车。来时的那身衣裳早就给扒下,交由秦鉴保管。
她悄声对秦鉴道:“待我入宫,我的衣服一定要给我送进来。”
将军连连点头:“长千金放心罢,秦某记下了。”
“唔……我这打扮,很奇怪么?”她指指现在的自己。
长发取小股盘髻于头顶,大半披散背后,发间左右各簪一支乌金血珊瑚步摇。金褐牡丹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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