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吗?
不由自主地抚摸着手腕上的芙蓉手镯,我心底升起一片迷茫。
前日钰带着我进宫之时,我问他,我父亲和大哥可曾知道我已回来。
钰说,时机未到,现在还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在这里。
我心底冷冷一笑,时机未到,钰所指的时机,就是登基大典吧!他不想他所计划好的一切被人打乱!
如果在登基大典上,我以死相逼,钰会不会就此罢手?
那天,我这样问过钰,他只是微微一笑,说,兮儿不会做这种傻事!
是啊,我不会做这种傻事,因为,登基大典那日,我身边所有人的性命全捏在他手里,我只要稍有反抗,那么,我所在乎的人都将性命不保。
钰的笃定和自信让我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也将我最后一次挣扎的机会扼杀在摇篮中。
我不会忘记,那时钰的眼眸里,带着我前所未见坚决和执念。
转身离开之前,他说,为了让我安心养身体,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鎜浠殿。
钰说的是,出和入。
所以就这样,我“住”进了这鎜浠殿里,而偌大的宫殿里,就只住了我,包括小幽在内的十个丫鬟,十个太监,和小翊。
钰安排的这些个丫鬟太监都是极为机灵懂事之人,从不多说话,办事也干净利落。不过在我这里,也实在没有什么事要做。
在这里住下之后,我每日的生活倒是极有规律。
早晨醒来之后,写写字,弹弹琴,接着用早膳。用过早膳后,回床上小憩一个时辰左右,起床与小幽说说话聊聊天,或是躺在贵妃椅上看着丫鬟们清理院子的身影,或是默默不语地坐在窗前发呆,或是独自在院子里散步。傍晚时分,钰带着奏折过来与我一起用膳。用膳之后,他屏退众人,独留我陪着他批改奏折直到深夜,然后搂着已经入睡的我眯上几个时辰,凌晨起床离开。
尽管天天见面,两人独处,四目相对,但我和他,却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他批改奏折之时,我会看书,作画,写字,弹琴,或是什么都不做,就躺在椅子上假寐。
通常,他忙一会儿,会下意识地抬头看看我,察觉到他的视线,我也不回避,抬眼毫无表情地看着他。
对上我的视线,他会皱皱眉,然后低头继续手上的事。
我不知道,这样波澜不惊看似平静的日子还要维持多久,还能维持多久。
直到那日,我独自在后院里散步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地窖,进入地窖后看见里面有好几坛子的酒。
我拿起一坛,席地而坐,就着酒坛大口大口地饮起来,直至醉酒不省人事地昏睡在地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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