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0-01
屋檐下光线不好,沉水看不到乐非笙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自己擅自触碰到了禁地而变了脸,等了一会儿不见他答应也不见他拒绝,便绕出了房门。
“先生心里有雪儿,对于我这样见一个爱一个的自然是看不上眼的,而我,对先生亦是怀有敬仰之情而非恋慕之心,”沉水在廊下栏杆上坐下,看着对面,“在我心里,先生就像一个神仙,有时候我行我素,但却有一颗成熟的心,知道可为不可为的界限,在最大范围内让自己活得逍遥自在。”
乐非笙背靠廊柱,只给了她半边侧脸,对她的话仍是不予置评。
沉水又道:“过去我和天逍吵架,先生总有办法让我们重归于好,却又丝毫不争功,先生说天逍做了好事还要装恶人,其实先生也是一样吧。”
“不一样。”
乐非笙总算说话了,但说出的话语却是隐晦至极,难以琢磨:“我从不做好人,也不屑于装恶人,上一刻大发善心救人,下一刻也可能仅仅因为心情不好就杀人,你不信我是正确的,变化无常的人远远比单纯的恶人更危险,他们的圈套更加复杂,耐心更好,目的性更强,不到最后,谁也不会明白他们真正的用意。”
沉水静了静,问:“先生接近我是为了给雪儿报仇?”
乐非笙不答,从傍晚就开始阴霾的天空这会儿终于承受不住重量,啪嗒一声,雨滴打在院中的山茶花的嫩叶上。
春雨淅淅沥沥地下起来,却又是格外吝啬地,连地面也染不湿。
“我想和先生做朋友,无关爱恨情仇,做一对交心的朋友。”沉水伸出手去借檐前偶尔漏下的雨珠。
乐非笙仍是一言不发,沉水等了一会儿觉得无望,只得耸耸肩,起身回房准备休息。
“六年前的白泥关之战,你知道多少?”
身后蓦然传来这么一问。
沉水蹙眉想了想,转头道:“太早了,我那时候才十岁,只知道师父带着祥国的军队打败了夏国,夺取了白泥关的控制权,将夏国军队逼得退后了三里远。”
乐非笙发出似嘲弄似悲伤的一声哼,冷声说道:“陛下登基以来,祥国总能以少胜多,白泥关之战也好,华国之战也好,旁人都以为他们输定了,却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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