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水陡然惊出一身冷汗,感觉捂着嘴的手松了些,忙扒拉开,疾声问:“我娶你他要打,不娶你他也要打?为什么?”
天逍神情悲怆:“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你娶我,在他看来是践踏了我的尊严,是侮辱我,你看小音上回的态度就知道了;你要是娶别人,那就更惨啦,大哥不定以为你始乱终弃呢,在他眼里我如同草芥,别人更是草芥不如,我好歹还是他弟弟,输给一个草芥不如的人,你说他会放过你吗?”
沉水一听,也傻眼了,结结巴巴地问:“那……那、那怎么办?”
天逍把唇抿成一条直线,深思了片刻,沉痛地道:“只好赌一把了,待会儿进去,无论我说什么,你可都得配合着我,走错一步都要掉脑袋的啊。”
“什么啊,那你先告诉我要做些什么呗。”沉水不满地刚嘟囔了一句,就被他推搡着回到了殿内。
寻点幽已经坐回原位,看他们跌跌撞撞地进来,嘴角浮起一抹讥诮的微笑,什么也没说。
黄纱后传来餐具轻微的磕碰声,玉寰舒放下了碗筷,问:“商量好了?”
“商量好了。”天逍推着沉水的肩,把她按进椅子里。
“那答案呢?”
沉水惴惴不安地隔着桌子看那头的天逍,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离谱荒诞的话来。
“回陛下,贫僧是做梦也想与公主白头偕老,但一个月的时间里……贫僧长不出头发来啊。”
如沉水所担心的,天逍又开始天马行空地胡扯了:“贫僧是来替公主渡劫的,与公主两情相悦实在是意料之外的事,不敢奢求什么名分,也不想天下人因为贫僧而笑话公主,所以不能做这个太子妃。”
玉寰舒笑了几声,说:“这有什么,你能出家,就能还俗,头发长短有什么要紧,我叫人给你准备假发就是了,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和尚也是人,你只要还了俗,谁还会嘲笑沉水?”
“陛下说的是,但……这还未过河就拆桥,是不是就有点不大合适了呢?”天逍反问。
玉寰舒语气一凛:“此话怎讲?”
天逍合掌对她躬了躬身:“陛下,佛法高深,怜悯苍生,要保公主平安康泰,贫僧就不能还俗,否则背信弃义,置当年青灯古佛前的誓言于不顾,贫僧只怕佛祖也会发怒,到时候灾祸加倍,非人力能抗衡,结果反而更加不妙。”
沉水暗想佛祖摊上这么个不守清规戒律、还打着他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的的信徒,那是真冤枉到家了。
“那你就是不答应了?”玉寰舒的口气明显就听着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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