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家中独子,家财万贯富可敌国,根本不稀罕做什么驸马,问我愿不愿意随他回华国,做他的妻子。”
沉水抚着娘的手背没有说话,心中却是亮堂的,富贵荣华能几时,对方一定是觉得做驸马太冒险,万一将来妻子坐不上皇位,不定就得一起死,到时候就成一对鬼鸳鸯,若是无后顾之忧倒也罢了,可他偏偏是独子,他同意,家里爹娘也不会同意的。
“你外公入宫时身份寒微,娘更是受尽了旁人的白眼,从小便立下誓言,一定要为爹爹争口气,坐上这女帝之位,于是娘也拒绝了他,”玉寰舒看向女儿,目光温柔得似乎能流出水来,“你爹临走时问了我一句话,他问我,权力和地位真的那么重要吗,你一定要摘到最高的金枝才肯罢休吗?我说……是的。”
“我当年负气逃离王宫,就是不想再受人冷嘲热讽,起点低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上进心,我告诉他,我毕生的理想就是做祥国的女帝,一统江山,再无人敢对我不敬。你爹很难过,他说如果我向你保证,我会考取功名,让你做一等诰命夫人,同样无限风光,你愿不愿意放弃争夺帝位,与我长相厮守?”
沉水喃喃道:“祥国的女人从来不屑于依靠男人获得荣耀,一等诰命夫人如何能与女帝之位相提并论,更何况华国的男人三妻四妾,夫人之位,又能做得了几年?”
玉寰舒笑了,点点头:“不错,当年娘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最后与你爹不欢而散。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娘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我担心的事,其实也正是你爹所担心的,华国的男人也不屑于在妻子背后吃软饭,驸马之位怎能与华国首富相提并论,更何况祥国女帝历来有数不清的男妃,就算做了男后,也照样会失宠,独老碧鸢宫。”
“我们都不甘于做对方的千万分之一,于是注定走不到一起,时隔十六年,我又见到他,他已是强弩之末,我问他愿不愿意跟我回去,做碧鸢宫之主,我唯一的男人,但他……仍然拒绝了,他拔出我当年送他的剑,自尽了。”
沉水惊呼一声,尽管早有此猜想,但是真的听到这个噩耗,仍然让她不寒而栗。
自己的爹爹……真的死了,死在了娘的眼前,只因不肯低下高贵的头,他宁愿选择死!
这般气节,让沉水情不自禁想起了寻点幽,他也是个宁死不肯屈服的硬骨头,想必华国的男子都是这样,可杀,不可辱,即使是再深的感情,也不能令他们妥协。
不知该说他们高风亮节,还是死要面子。
玉寰舒忽然笑了,拉过女儿的手放在心口处:“娘总是做梦梦到你爹死的样子,有好几次,娘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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