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喘吁吁地闯进来,劈头就问。
玉寰舒放下玉箸,擦了擦嘴,淡定地问:“人都已经走了,你还问这个做什么?”招了招手让她过来坐下一起吃,“他说既然你自寻死路,那他就不再浪费时间。怎么,现又愿意告诉娘刚才发生了何事么?”
沉水对放在眼前的碗筷只是不理,又求道:“娘,可以放了贺统领吗?他是无辜的,都是我的错,是我指使他们这么做的,是我不对。”
玉寰舒笑了,夹了一块蒜香排骨放在她碗里,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指使他们做的?水儿,你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龙涯跟了娘有十年之久,战功无数,更屡次替娘挡刀剑,犯险境,你却指使贺再起从高处推下巨石去砸他?难道就因为你及笄那晚他没有和你同房,你就恨他至此?”
“娘!”沉水没想到她会这样想,一下子站了起来,“您觉得我是这种人?那晚师父来楼里,是我让他走的,今天的事和那晚没有关系,我今后也不会再惦记着他了!”
玉寰舒含笑不语,放下筷子,摆摆手让她坐下,沉水固执地站着不动,玉寰舒只好挥手屏退所有下人,起身走向她:“水儿,过来。”沉水被她牵着手,离了饭桌,到宝座上依偎着坐下。
“水儿,娘也曾像你这般大,怎会不懂你的心,你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见沉水提了口气要说话,玉寰舒又竖起手掌让她先听完:“你欣赏贺再起,想要培养他做自己的左右手,这是好事,但今日之事是你主使他去做的――这话,现在才来说,已经晚了。先前在池边,我见他看向你,心里便已经猜到此事与你有关,但你那时并不承认,所以我只好将他关进了内宫大牢。水儿,你那时沉默,就证明你心里还没有放下龙涯,你怕他知道你与此事有关,怕他从今以后用别样的眼光看你。你不敢当着他承认,现才来向我求情,但你可知这么做会伤了贺再起的心?往后你再想差遣他,他还会听你的吗?”
“娘……”沉水低着头不敢看她,谁不说知女莫若母,玉寰舒的每一句话,都确确实实说在了她的心坎上,放下龙涯,谈何容易,爱了这么多年,哪里是说放就能放的,更何况龙涯对自己虽然无情,却仍是极好,自己又怎能无义?
“其实你十四岁那年,娘便有考虑过让他做你的驸马,也曾私下问过他的意思。”忽地玉寰舒说了这么一句,沉水霎时满脸惊讶地抬起了头:“娘?”
玉寰舒莞尔一笑,抚摸着她的手背:“你猜怎么,娘对他说,这些年来他跟着我出生入死,功不可没,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