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你却说我残忍?”天逍反问着,脸色和话语都变得冷冰冰。
沉水出离地愤怒了:“你有什么证据说人是他杀的?就凭他力气大,王都里几千人你怎不一个个去试,就盯上了师父?你、痛……”话还没说完,捏着下巴的手一使劲儿,痛得她眼泪也差点流出来。
“痛?痛就对了,那些被你派去跟踪小音的侍卫被他打断骨头的时候,可比你痛上一百倍,”说这话的时候,天逍的眼里倒映着天边的火烧云,看起来就像是有火苗在燃烧一般,语气同样怒不可遏,“你要证据是吗?前来报信的侍卫临死前说过的话就是证据,你以为他只是喊痛?他是想告诉你,下手杀他和其他人的是堂堂禁军大统领,你现在明白了吗?”
沉水被他发怒的样子吓呆了,一时无从反驳,只颤抖着声音道:“不……不可能……师父怎么会乱杀无辜,他跟在娘身边这么多年,我只见过他杀坏人,内宫侍卫都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他怎么会杀他们?”
天逍眼睛都几乎瞪出眶:“你到现在还不相信他不安好心,非要死在他手里才知道厉害吗?”
沉水剧烈地喘息着,据理力争起来:“你就凭一个统字就断定了是他?说话的人已经死了,你怎就知道他要说的是统领而不是别的什么?是你自己说的要人证物证俱全才能下结论,现在又单凭推测就认定师父是凶手,你根本就是和他有私怨,不是他做的也要说成是他!”
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天逍松开了对她的钳制,朝一旁走了几步,突然仰头发出可怕的笑声,沉水双手捂着心口,恐惧地看着他。
直到笑声将附近的人都引了过来,天逍才回过头来看着她,眼神是前所未有地轻蔑和绝情:“我真是看错你了,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虽然天真,但不傻,有时候感情用事,可关键时候能分得清好坏,掂得出轻重――可惜我错了,你相信身边所有的人,好的坏的你都信,唯独不信我!你宁可割自己的血肉去喂饱那些千方百计要害你的人,也从来不肯对我施以好颜色,我看错你了,你根本不是我所熟悉的那个玉沉水,既然你这么喜欢龙涯,为了他连脑子也不要,那我没什么可说的,你自己保重,我走了。”
围观的人群中,有刚才遇险还来不及离开的侍卫,也有打附近路过的丫鬟内侍,动静之大,甚至传到了玉寰舒耳朵里,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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