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解释清楚了好,省得又闹出不必要的误会来。
她还没来得及说明真正的原因,君无过就放下了手里的素笺,手指梳理起她的长发,叹气道:“你当初对我说,这碧落宫中的面首,有大半是毛遂自荐而来的,还有小部分是当年龙涯将军从各地带回来的俘虏,被你看中了某一点,才养在身边,在心里,对他们并没有太深的感情。”
“是啊,所以我才想把他们都放出宫去,”沉水闭上眼享受地道,“反正留在宫里一年也见不到我两次,指不定还背着我偷人,还不如索性放出去,让他们自去找喜欢的女人过一辈子。”
君无过手一僵,缓缓道:“我听说你来找我那天,乐非笙对一个小丫鬟用强,恰好被你抓到了。”
沉水顿时笑了,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你听谁说的,没有这回事,别跟那些丫鬟似的在背后嚼他舌根,你以为他又会在意了?”
君无过沉沉地吐掉一口气,俯下身来抱住她,低声道:“他在意与否不重要,你呢,你是否会在意?沉水,我从未见你对谁这么上心过,才见了一面,就千金相留,他说不喜欢我,你就让我别去烦他,现在又要为他遣散宫中面首,你如此待他,他却和下头的丫鬟不清不楚……”
“不是这样的,”沉水忍不住翻身起来,看着他的双眼,认真地说,“我留下他是有我的原因,但是遣散宫中面首和他没有关系,其实我很早便想和你谈这事了,解忧一直不让我出门,这才拖到了现在,你别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给自己徒增烦恼。”
君无过勉强一笑,又问:“那他和丫鬟的事你又为何不追究?我和他的住处相隔不远,那小丫鬟受了委屈跑过来找我院子里的人哭诉,她总不能是诓人的吧?”
沉水一阵无力,真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自己笃定了乐非笙和那丫鬟没什么,不过是仗着自己有过去的记忆,若是和大家一样,对他一无所知,猛然撞见那场面,也必定会认为他行为不端,十分生气。
可是自己为何会这般了解乐非笙,其中的理由,又是对谁都不能说的,真真麻烦。
君无过目光黯然,嘴角噙着苦笑,见她不答,便摇了摇头起身:“其实这件事你不用同我商量,我不过是比起其他面首稍微得宠一些,归根到底都是一样的,你是公主,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若你只是开不了口让我走,那我自愿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