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8-01
沉水嘴角一抽,转身想找东西拍死他,可惜这卧房之内既无板砖也无砚台,墙角的花瓶里斜插着两幅卷轴,看起来倒是称手,但若用来拍他,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公主可否放贫僧进房里来坐坐?虽说贫僧也曾习武,可是挂在这儿也挺累的,万一不慎伤了腰,将来就没法伺候公主了。”不苦和尚尚不知自己死到临头,继续恬不知耻地道。
他这么一说,沉水脑海中倒是灵光一闪,上前两步,双手覆上他的,巧笑倩兮,问道:“想进来坐,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不苦和尚两眼冒桃心:“什么问题?”
沉水柔柔一笑,凑近前去,轻声问:“你的俗家名字,叫什么?”
葱白的手指不动声色地将他紧抠着窗框的手掰了下来,握住,十足十要拉他进来的样子。
不苦和尚一听这问题简单,立刻回答:“阿弥陀佛,贫僧出家之前,名唤天逍,逍遥的逍,公主若是喜欢,今后也可唤我天逍。”
天逍,果然连名字也是陌生的,沉水放心了,还差一只手没有掰下来,于是又没话找话:“名天逍,姓呢?”
“贫僧既已出家,过去姓什么也就不再重要,若公主愿意,贫僧也可以随公主姓。”
“那多不好,”该问的问完了,该做的也做完了,沉水笑吟吟地道,“天色已晚,请大师自回住处去休息,沉水就不、远、送、了……”说着两手一推,将人推了下去。
素竹小楼建在湖中,前后还有回廊水榭,两侧却是空荡荡毫无依凭,她这么一推,天逍直接从三楼高的窗户上摔了下去,手舞足蹈一阵,还是“嘭”的一声栽进了湖里,溅起丈余高的白亮水花,惊动了住在底层的丫鬟们,纷纷点亮了灯披衣前来查看。
“这招好贱……”挣扎着从水下扑腾上来的天逍抹了一把脸,万分委屈地申诉。
楼上的沉水却是心情大好,谁教你半夜不睡来爬姑娘窗子,不就是欠摔么,自己还有一大堆事没烦完,才没空听他饶舌。
“我改日再来找你。”天逍似乎水性不佳,在水中瞎扑腾一阵,狗刨状游回岸边,灰溜溜地滚了。
改日?算了,你还是别再来了,沉水倚在窗边微微地苦笑着,光是过去留下的这一大群人,孰是孰非,都已经够她头疼了,实在不想再添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再去百般猜疑。
接下来几日,沉水都被云解忧勒令卧床休养,不得踏出素竹小楼半步,一日三餐按她搭配好的菜色乖乖进膳。望着那一桌子的大鱼大肉,沉水苦不堪言,自己向来都不爱吃肉,这一受伤可真是要命了,不是参须炖鸡,就是清蒸肥鱼,光是看着就没了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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