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脱,便是在这普华寺中常住十年,也定不能心绪平静。”
我沉吟一下,微微笑道:“大师所言有理,是念卿愚钝了。”
“能否参透心中的迷,要看王妃自己的悟,普华寺只能借王妃以力,但终还是靠王妃自身。”
“红尘中人,不免有痴念、执念,还望大师指点一二。”
妙法大师轻轻摇了摇头,道:“不日或将有一劫,若是平安度过,王妃自可明了。”
我心中一紧,不知所谓劫指何事,但也不便多问,只得一笑而过,对妙法大师恭敬道:“多谢大师。”
出了禅房,清冷的月光笼罩着寺院,让这古刹多了几分静谧。冥剑跟在我身后,缓缓地走着,走了一段,我停下脚步,回过身问他:“冥剑,附近究竟有多少人在?”我心知澈不可能只派十人跟在我身边,这么做只是为了让我宽心。
“主上命一百玄衣卫暗中保护王妃。”
“一百人吗?呵,他真是多虑了。”言罢我继续抬脚向前走去,仔细思量了下妙法大师最后的话,却得不出任何结论。轻轻摇头苦笑,过去我对于这样的预言多半是不信的,可是偏偏说这话的人是妙法大师,就让人不得不信,“不日或将有一劫”,不知是何劫,但愿不要再有什么不测了……
身在普化寺,心中确也是无比的宁静,每日吃斋念佛,若不是冥剑日日为我报来朝中情况,我几乎都要忘记自己身在何处了。
本是一门心思要不再过问朝廷之事,可妙法大师的话终究在我心里是一个结。担忧之下,便命冥剑每日择要紧的说来给我听。
只是一月过去,一切似乎都是那么地顺理成章,风平浪静。临丰允、临丰景因策反之事获罪,不出我意料的,临丰允被赐死,临丰景贬为庶民,发配边疆,永不得踏入燕云城一步。冥剑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正在翻看经书,听罢脸上只剩无奈的笑。夺权争位,老旧的宫廷戏码,可谈的是不同的故事总会有着相同的结局。
我闭了下酸涩的眼,手搭上桌边,问:“冥剑,一直未有听你提到父皇和母后,怎么回事?”
“这……”
“说吧,无妨。”
“太上皇、皇太后已移驾乐寿宫颐养天年,王爷近日准备登基事宜。”
“这么说,我也该离开普华寺了,是吗?”合上未看完的经书,我略有些疲惫。
“王妃,请您保重身子。”
“我没事,放心吧。”手指轻抚还依旧平坦的小腹,苦涩的滋味冲淡了幸福感。让我的孩子出生在帝王家,是不是有点残忍……
“王妃,您莫要想太多。”
“前路太漫长,或许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罢。”
“请您一定要相信主上。”
“冥剑,原来你也看得这样透彻。”我幽幽叹了口气,“你去准备准备,咱们是时候回家了。”
“是。”冥剑垂首,但眸子中却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担忧。
“我知你的忧虑,我不会的。”我对着冥剑粲然一笑,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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