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鼻子,笑道:“懒虫今日醒的倒早。”
我笑笑,从床上坐起,扯开薄被说:“请王爷起身吧。”
唤来侍女打水净了面,刷了牙(依旧是我的“土方子”)。用了早点后,我就自告奋勇地帮澈打理衣裳、战甲,可是我笨手笨脚怎么也弄不好那复杂的东西,最好只好停下来,求助地看着澈。
澈无奈地笑笑,说:“你恐怕是全天下最笨的王妃了。”
我瘪了瘪嘴,没有反驳他。我必须承认在此方面,我确实是一个非常不合格的古代已婚妇女。澈见我不说话,就低下头在我耳边轻声道:“可却是我最爱的。”说罢便抬起头来,若无其事地继续整理自己的衣裳,我在一旁闹了个大红脸,只得转过身去摆弄自己身上只穿了一半的月白袍子。
一切都准备妥当,澈与我推门走出房去,朱雀、冥萧、冥剑已身着铠甲侯在院中。见我二人出来,齐齐抚剑单膝跪下,却行的是标准的军礼。
“爷,三军在神策门候命。”
“朱雀随西路军,冥萧随东路军,冥剑留在中军。”
“是。”哗的一声,三人利落地起身,跟在澈身后大步出府。
大军浩浩荡荡地经盛云道向城外行进,百姓在道边夹道相送,人们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这位王爷主帅风采,同时也为家中出征的夫兄亲人送行。
此次出征,共四十万大军。东路、西路各十万,中军二十万。澈为主帅,营下八位将军各自领兵,五百玄衣卫随军护卫在澈左右。大军之中,两万御神军是多年来随澈征战南北,出生入死的铁甲军队。我们离开燕云之时,朝中猛将郭翔已率一万兵士先行离都,前去怀城增援刘束诚。
军队行军,疲惫辛苦都是无可避免的。澈几乎每夜都要与将军们商议军情战事,前方也不断有战报传回。看着澈紧锁的眉,我既是心疼也是担忧。大军行进,不免会有些缓慢,但也终于在第十八日的傍晚赶到了怀城。十八日的时间,总算比预计提前了些。一到怀城,澈不及休息就命人唤来刘束诚,详细地询问战况。
我无心去听这些战事,便带了冥剑登上城楼,远远望去。远处十几里外,错落有序地扎着军帐,帅旗飘动,但因为离着太远也看不真切。我淡淡地问身后的冥剑:“冥剑,那是南原国的大营吗?”
“是。”
我幽幽叹了口气,漓、哥哥,你们知道念卿来了吗?负手眺望那遥不可及的地方,心头止不住的苦涩。风猎猎地吹着我耳边垂下的发丝,袍子翻飞,不知为何今日竟有这样大的风,明明已是暖春时节。
“王妃,这城头风大,您当心身子。”
“不碍事。”
又站了一会儿,只觉眼睛被风吹得想要流泪,闭了闭酸痛的眼睛,我回过身对冥剑说:“咱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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