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你完全没有必要把这些话告诉我。”
“理由嘛,我只有一个,你要不要听?”
“当然要。”
“我只是想提醒你,置身事外。不过聪慧如你,这些道理你应该早就明了吧?”
“澈,我拼命逃离的就是这些东西,又怎会往里跳?政治斗争、宫闱斗争,都是我所惧怕的,所以我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至于我哥哥,我希望他平安,若他不能全身而退,我便是搭上了性命也会保他。我同你说这些,是因为我不想再把话藏着掖着。你我所指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必再绕来绕去。”
我说完,澈朗声一笑,随即说道:“好一个爽朗女子。你就不怕我把这些说出去吗?未来的太子侧妃。”
我微微一笑,侧头看着澈,说:“我当然怕,但因为是你,我便有了更多把握。”
“哦?为何这样有把握?”
“你不过是吃定我失忆,根本不记得你这个人。可是我现在告诉你,我已经猜到你是谁,那你说我是不是会有把握呢?”我的把握来自于颜念卿的记忆。我还深深记得,梦中那个臭屁小孩说“你……自己保重”的神情,那是一种决绝中带着坚定,冷漠中饱含深情的眼神。拥有这样感情的人,怎么舍得去伤害对方。
澈沉默了许久,挑起嘴角邪邪地一笑,不再说什么,只是在我身边徐徐地策马而行。这一路我和澈谁都没有再说话,想着各自的心事,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天波谷。
天波谷确实谷若其名。谷内有一浅溪环绕,溪边被水流磨圆的鹅卵石大大小小地铺在溪岸。天波谷两面青翠的山峰顶端漂浮着丝丝缕缕的云,山上绿树悠悠,山风吹过,枝叶在风中轻轻摆动,身姿曼妙。空气中夹杂着植物的香味,萦绕在鼻息之间,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澈,这里好舒服,我好想就在这里住下来啊。”我站溪边,对着身后不远处的澈喊道。
澈没有说话,只是负手向我这边走过来,和我并肩站在溪边,说道:“确实让人流连忘返。”
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低下头很温柔地看住我的眼睛,说“卿儿,怎么猜到的?”
我嘿嘿一笑,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找了块干净的草地坐在上面,然后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也坐下。两人都坐定后,我才开口道:“我之所以猜到,是因为第一,我脑子里时常会闪过一些儿时的记忆碎片,那里面有你;第二,你刚刚的话让我更加确定了我的猜测。”我停了一下,接着说:“澈,这些是不是你布下的套,等着我自己往里钻?”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你在我面前找的每一个借口都不够完美。”
“说下去。”
“刚见面时,你虽然处处针对我,可是怕我着凉就又送来毛巾、衣物。我那次问你时,你又说的含糊其辞,让我不得不怀疑。我问你我和你曾经是不是相识时,你虽然回答不是,但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分明就是相反的答案。我问你到南原国来做什么,你竟说是经商,明知是我不会相信的答案你却还是说出来。今天,路上那些话你大可不必说,可是又随口而出。你本不是这样不谨慎的人,可是在我面前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犯下这种错误,让我怎能猜不出?”
“先生告诉我你失忆,所以我一见到你就故意惹得你勃然大怒,希望你能回忆起来。后来你问我我们是否相识时,我就隐约觉得你已经记了起来。但是我不能冒险告诉你我的身份,只好引着你自己去发现。不过我倒是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确定的?”
“其实我一直只是在怀疑,但是真正确定下来不过就是刚才的事情。澈,我还有一个疑问,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
“你问吧。”
“你……是不是临丰澈?”
澈嘴角扯出一个轻笑,慢慢地点了点头,说:“是。我就是临盛国四皇子临丰澈,曾经被送到南原国的质子。”
不知为何,澈这短短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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