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勉强些能下床走动。
口中干渴,看着不远处的茶杯,他忍了忍,从床上坐起身,只是脚刚沾到地,腿上一软人顷刻倒了下来。
她听到响声推开门,看到他跌倒在地上甚是狼狈的模样。
走到他身边,俯下身将他的身体搀起,却不想虽是偏清瘦的人但毕竟是个成年男子,身子压在她身上有些让人吃力。
将他扶到床上,她刚要离开,手却被他抓住。
她用力抽开,抽不开,沉了声,“放开!”
“不放!”他有些固执。
她生了气,用力的去扯,他也赌气,就是不肯松开她的手,互相拉扯间,他力道一个控制不住竟然将她拉进了自己怀中。
这下她更是气,扭动着身子想要逃脱,“别动!”他呵斥道,脸上同时泛起了红晕。
她似乎也觉察到了自己和他如此暧昧尴尬的姿势,便也不敢乱动,只静静的趴在他的怀里。恍惚间似是回到了山里月家,她和他同床而眠,她依偎在他怀中害怕得不敢乱动。
咬了咬牙,她突然一个用力挣脱了他的怀抱,转身夺门而出。
荆之痕看她离去的背影,心中苦涩难言。
自从三天前自己转醒,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死还和她一起回到了茅草屋,虽然三日来两人几乎没有过交流,但她却一直没有离开,照顾着他。她不再说恨他要杀他的话,他自然也不愿提及,两人虽各怀心事但也倒太平无事的过了三天。
晚上她煮了点粥,她当初离开这里时留了些存粮,也是靠着这些两人才撑过了这几日。
他重伤初愈本就吃的不多,而她向来胃口小,没吃几口就停了筷子。
“怎么不多吃些?”他皱眉,不悦道。
她不说话,只管自己拿着碗筷去洗,见她如此,他垂眸,也不再说什么。
晚间,她依旧合衣睡在房中的竹榻上,身上只一条羔羊毛的毯子,虽是晚间冷了些,但房里燃着炭火她又是住惯的倒也不觉什么。
她闭目躺着,屋子里悄然静谥,只偶尔响两声炭火的噼啪声,她和他,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到对方。
这三天来她都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对他,不恨是假的,只是在这恨里又舔了一丝无奈,因为她知道他过去的所作所为也并不全是错。
只是两人毕竟兵戎相见过,她还曾几次三番的要杀他!她不恨他,难保他心里不对她有怨言!
哎。。。轻声叹了口气,她觉得此刻真是从没有过的困累,不知不觉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