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人最是憧憬读书人,于是忙唤自己儿子替荆之痕去牵马安置马车。
见老者有意收留,荆之痕这才把马车上的人带下来,老者只见一个脸上蒙着白纱的公子下得马车,举止也是一派优雅。
“两位里边请。”老者把二人请进内院。
进得屋内,正是吃晚饭的时候,老者一家正围坐在一桌,见外边有生人进来,女眷纷纷进内屋回避。
“老伴,这两位公子途经此处借住一晚,你快快去收拾一间干净的屋子出来。”女主人听丈夫如此说,再去看眼前的两个人,竟像是下凡尘的神仙似的人物,那位小公子虽脸上蒙着面纱,但体态自有一番风流,而那位年岁稍长的公子,那相貌竟是从没有见过的!
“哎,我这就收拾房间,两位公子请稍坐。”
“两位公子如不嫌弃就和老者一起用晚膳吧。”老者把二人引到饭桌上。
“老先生客气了,借宿一晚已是叨扰了!”老先生替二人重新拿了碗筷,在酒杯里倒上了酒。
“哪里,我们山里住户本就少,经年累月的也难遇到客人。只是咱们小家小院的只怕委屈了二位。对了,还未曾问二位姓什么,如何称呼?”
“在下姓刑,这是家弟。”
莫青廷朝老者点了点头。
“刑公子,可是不知公子这是往哪里去啊?”这里已是南郡的边界,出了这里,前面便是无尽的山脉。
“不瞒老先生,我和家弟是躲避战乱才来到此地的,因为家里尚有亲戚在北地,故投奔了去。”荆之痕隐瞒了两人的身份。
“原来如此。这一打仗,受苦的永远是咱们老百姓啊!来,刑公子,我敬你一杯。”老者哀叹了声。
“在下惶恐。”荆之痕回敬。
“咦?刑小公子如何不喝?是嫌山里人的酒不好喝吗?”老者笑问莫青廷。
“老先生误会了,家弟自小身子弱,又旅途奔波,故身上不大好喝不得酒,还请老先生见谅。”荆之痕看了身边的莫青廷一眼,说道。
“即使不喝酒,饭菜总要吃点吧,只是刑小公子脸上蒙着面纱如何吃得?”老者心内揣度,即使是生了病路上为了防风,如今进了屋也该褪了面纱方便吃饭啊。
“老先生说的是,四儿,把面纱摘了吧。”
莫青廷这才摘了脸上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