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出来打圆场。
“哼,他天天在山上和人家把酒言欢高谈阔论精神好着呢,赶这些路就能累着了?”荆之痕转身离去复又坐在书案后,捧起刚才在看的公文,却再也不去管跪着的人。
“四公子,起来吧。”付南搀起莫青廷。
“师父。。。徒儿先告退了。。。”他抬眼看了眼对他视若无睹的荆之痕,咬了咬唇,退了出去。
“师父这三年来身体可好?”他和付南并肩走在长廊上。
“庄主这些年渐渐放下了朝堂上的事,除了些免不了的俗世,他都只呆在山庄里,不多过问外头的事,身体自然清爽不少。”
“哦。。。那就好。”
他们绕过怀恩阁后的池塘,池塘里结了薄薄的一层冰,冬日里的阳光照上去,亮澄澄的。
“池塘里的莲花还是每年开两次吗?”要说莫离山庄的这方小池塘也真稀奇,池塘中的莲花每年开两次,分别是六月和十月,不过这现象也就近七八年才开始,听说之前莲花开得都挺正常。
“是。”付南看了眼莫青廷的侧脸,怔愣了一会儿便转过了头,“四公子,其实庄主他。。。还是很疼你的,因为知道你今天回来便推了靖王爷的邀约,知道你怕冷还让人在书房里添了。。。”
“我知道。”他淡淡的开口。
见他这样,付南便也不再开口。
付南把他送到莲花小筑,“四公子先好好休息,晚些吃饭的时候我再让人来叫您。”
“付大哥哥――”他脱口而出。
“四公子还有事?”付南听他这声喊,心里一阵触动。
“没。。。没事。。。”他悻悻然的摆了摆手,推门进了房间。
本想向付大哥哥打听师兄们的近况,转念一想,何须打听?大师兄去年便挂帅出征,二师兄行踪向来飘忽不定,三师兄。。。自然在那个地方。
房间里摆设一应还是三年前自己走时的样子,连被褥枕头还是原先的样子,因为他从来睡不惯瓷枕师父特地让人做了塞了棉花的软枕。
窗口几案上的花瓶里一支红色的梅花照得满室盎然。
房间的屏风后,下人早已在木桶里加满了热水,他解下身上的袍子,伸手拔下绾发的簪子,一头如瀑布似的黑发便散开来披散在他白玉般无暇的后背上。
眼前铜镜中的人儿墨发玉颜,黑瞳红唇,说不出的姣好容颜,动手拆掉胸上的裹带,年轻而美好的身体完全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
玉足踏进水温正好的浴桶内,把整个身子埋在水里,热水包裹着寒冷的身躯,她闭上眼,雾气缭绕。
莫青廷,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