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9-07-23
七日后,耶律沅正准备回京,忽然有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之后便一直在营帐中未出来。耶律赦等在外面候命,半晌召见耶律赦,他一进去,便看见耶律沅背着手,身上似乎发出震怒。
耶律赦暗讶,这是怎么回事?
耶律沅忽的转回头,指着桌上一本奏折,“你自己看。”
耶律赦拿起奏折看了一眼,脸色微变,“这件事大王已经知道了,他们为何这般胡言乱编。”
耶律沅道,“终归是你错了在先。”
耶律赦点头道,“是臣有错。臣愿受罚。”
“如今几个大臣联名上奏,那些人往日都是你的对头冤家,也不肯轻易放过你。你先歇十五日,待朕说服他们。”
这是革职查办了?
耶律赦面色一沉,心情少许沉重。他没有想到仅因为何霆来此,竟引起这么大的风波。转念又想,或许自己平时是锋芒太露,叫他们感到担心了。从前就有他拥兵自重的传言,如今私会敌军前锋,他们岂不能这些事来大做文章?从前尚有皇帝保他,如今呢?
大王本身就缺乏安全感,这天下就怕被谁夺了去,如今有人这样参一本,又他亲口承认何霆来过,心里大约多少有些忌惮。心里有些寂寥,耶律赦抱了抱拳说道,“是。臣遵旨。”
耶律沅拍着他的肩膀,没有说话,只是沉重地叹息两声。
然而这叹息,是什么意思,耶律赦也不想去追究了。
耶律赦也不久留,立刻离营。钟毓跟随出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有这种直觉,将军若是走了,想必就不回来了。耶律赦道,“别跟来,在营里好好待着。”
钟毓不问,但点了点头,没有再跟上。
耶律赦驾马回家,忽然有一种释然的轻松。其实他也想卸下重担过一过无忧的日子。前半生,不是在孤苦便是在这马背与战场渡过,蝇营狗苟,戎马半生,喘一口气都嫌累。如今好了,总算能歇上一歇了。
回到家里,顿时有一股温暖的感觉袭上心头。累了倦了,终究还是家的感觉最好。染晓霜迎面跑来,“怎么了?这几日也不归家,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
“没。”他笑笑,蓦地将她抱了起来,像抱耶律骏那般。身体陡然腾空,染晓霜尖叫了声,低头对上他的双目,“不要抱这么高。放我下来……”
耶律赦嘿嘿笑了两声,就这样抱着走,几个家丁丫头都盯着他们笑,晓霜捶了他一下,“还不下来,人家都看到了。”
“那有何关系,你是我的娘子,难道抱也不能抱?”
晓霜羞得满脸通红,捶打着他见他都不放开,只好随他去了。到院子里遇到拉姑抱着耶律骏。拉姑抿着嘴儿笑,耶律骏一看却急了,整个人伸过去要晓霜抱。耶律赦抱着晓霜到一边,耶律骏哇得一声哭了起来,“娘,娘……”
大伙儿全都笑了起来。“小骏儿还吃醋呢!”
耶律赦放晓霜下来,不禁也笑道。“再抱一下子,儿子要找我拼命了。”
晓霜也是忍俊不禁,把耶律骏接在怀里轻轻拍着。小家伙一到她怀里就不哭了,紧紧搂着她的脖子,小手还在他的后背轻轻拍,怕她被夺走了似的。
耶律赦走过来搂着他们俩,这样宁静的幸福,不是他前半生最想要的么?多出一些时间来陪他们,也未尝不好。他如此想着,心里那点沮丧阴郁便消失大半。仕途本就不会永远顺利,他前几年急剧上位,多少人眼红着呢。现在别人该偷着乐了。
朝廷里争来斗去,真是没意思。
晚上在房里,染晓霜说,“你有心事。”
耶律赦揽着她在胸前,闻着她身上的馨香。“还是你最懂我。”
“发生了什么事?”
耶律赦没说,只道:“你说我若不当将军了可好不好?”
染晓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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