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间屋子呢。”
晓霜想想也有道理,便随她去了。这天夜里,她睡到酣沉处突然惊醒。屋子里漆黑而空荡,只有她的呼吸声。仿佛受到某种指引,她起身披了衣服,走出小院儿。开了大门,果不其然看见有个人影绻在门边。
她似乎也听到了声音的,抬头看着染晓霜。晓霜说道,“给你钱你又不要,现在缩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严沁珠看着地面,没有说话。染晓霜呼了口气,“进来吧。只收留你一晚,明天就得走。”
严沁珠没有拒绝她的好意。跟在晓霜后面进了屋子,染晓霜说:“没有什么东西可吃。”
“不用。”严沁珠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
“不知道。只是想出来看看,就见着了。”晓霜将她带到屋子里,“这边房子小,没什么多余的房间,不介意的话今天就在这儿打个地铺将就睡会。”
“你不怕我会对你怎么样吗?”
“你会不会?”
严沁珠的唇抿了抿。半晌才说,“不会。”
“那就行了。”染晓霜从柜子里取出被褥给她,“你自己铺吧。我先睡了。”
染晓霜躺回床上。虽然以前不记得了,不知道她都怎样对过自己,但对严沁珠的敌意却像是梗在心里,不能拔除。她也并不是真的有多好心,只不过,她还想从严沁珠这里问一些问题。
屋子里静悄悄的。过了好久,晓霜才问,“睡着没有?”
“没有。”
“你当时……是怎么对我下的盅?”
“什么?”严沁珠似乎被她吓了一跳。
“你怎么对我下的盅。”晓霜扭过身来,在黑暗中对上她的视线。
严沁珠嗤道,“你中了盅?怪不得。不过,那与我什么关系?我又不是苗人,怎么会下盅。”
“你不会,但你可以帮人。”
严沁珠腾地从地铺上坐了起来,瞪着染晓霜,“你这是什么意思?兴师问罪吗?我就知道你没那个好心!想乱扣罪名在我身上。大不了我走就是,不受嗟来之食,这点骨气我还有。”
“如果真的那么有骨气,为什么要从中京到这儿来?为什么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还要倚在我们家门角?”
严沁珠气得发颤指着染晓霜,“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吗?那我这一年又算什么?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抛夫弃子一年!”
严沁珠被她喊的发愣。“你被别人下了蛊,和我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吗?那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我哪里有。”严沁珠眼神闪烁,只是在黑暗中,晓霜看不见她的摸样。
染晓霜冷笑两声,“此地无银三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