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喜欢骏儿,骏儿该多可怜呢。自己亲娘却不认得他了。”
“人都说母子连心,指不定见了面,嫂子能想起来。且试一试。女人对孩子都有偏爱的,就算她忘了骏儿是她的亲生儿子,她也不会不喜欢骏儿吧?”
他分析得也有道理,耶律赦决定了,等天亮她若平静些,就带她回北固镇。但愿她不要在家里突然发作,逮着人就要杀。
他回到他的蓬里的的时候,染晓霜已经睡着了,她头发浸湿,像经历了一场极累的动作。睡着的脸也很不平静,痛苦地扭曲着,隔一小会儿,就会呻吟几声。他抚着她,“晓霜,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
回应他的是一片安静。她看起来很难受,额头上的汗不停的渗出来,耶律赦感觉很无力,她究竟是怎么了呢?
天亮的时候,染晓霜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耶律赦坐在她床头,眼里有红血丝,看起来似乎一夜没睡。
她坐了起来,有些不安地看着他,“你做什么这样盯着我看?”
“昨晚睡得好吗?”
她头偏了偏,“不好,老做梦。”
“做了什么梦?”
她仔细地想着,半晌摇头:“不知道,记不起来了。”
她说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是掩饰做戏,还是真的将昨晚的事情她忘了个精光?耶律赦的眼睛一瞬都不眨地看着她,“真的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她看着他,“做什么这样看我?我不会又捅你一刀了吧?”
“那倒没有。”他苦笑。没有关系,慢慢来,总能找到可以治好的方法的。“来吧,吃过早餐我带你去个地方。”
“不去了,我累得慌。”
“出去走走身体会好。”他下了命令。她因为吃不惯油茶奶酪,耶律赦特意叫伙房给她弄了粥和馒头,她慢慢地吃完,他才牵了匹马到她面前。“走吧,咱们进城。”
“进什么城?”
“去了就知道。”他飞身上马,扯到伤口,不禁让他低咒了声。染晓霜问他,“你受伤还这样乱跑,伤口不会破开?”
“不会。”耶律赦伸手向她,“来。”
染晓霜犹豫了半晌,摇头:“我还是不去了。”
“过来。”他下命令。
染晓霜看他脸虽俊,神情却严肃地很,考虑了下方才伸出手,下一瞬她已经置身于马上,被他圈在怀中。这让她感到十分不自在,想要挣开却怕摔下马。马骑得有点快,风迎面扑来,把脸打得生疼。他究竟要带她去哪里呢?
她心里觉得很纳闷。为什么这种感觉有点熟悉?难道真的是像耶律赦说的那样,她是他的妻?可,如果是的话,她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