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竹院赫立在前方,显得有些突兀。他抱着染晓霜进了竹院,出了一身汗。
推门进屋子,发出吱呀一声。房子已经久无人居住,好在家具上都蒙着布,他单手撑着染晓霜,一手揭开床上的布,然后将她放到木床上。
染晓霜的意识并不是完全没有的,她恍忽看到古毅风把她放到床上,惊得要起来,古毅风将她按平,“想活着就躺下。”
一个粗糙的大掌覆上她的额头,手有些冰凉,让浑身滚烫的她觉得很舒服。很快他就离开了,晓霜觉得昏昏沉沉,想起来没有力气,嘴唇又干得厉害。
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屋子简单的厉害,大约只有这一张床和屋子中间的木桌。上面光秃秃的,铺着灰布。过不久古毅风回来,手上端着个竹筒,他把竹筒递到她嘴边,“喝吧。”
晓霜口太干了,如果他现在给她喂的是毒药大约她也会吞进去。冰凉的泉水下肚,灼烫的感觉顿时少了些。她撑着身子,发出的声音是让她惊讶的干哑:“这是哪里?”
古毅风绷着张脸,“这你不必管。你有身孕?”
染晓霜的心似被捶了一拳。她的嘴角往上勾了勾,“已经没有了。”她又看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滑脉。”
“你还会医术啊?”晓霜仿佛自嘲般笑笑,“大约这个脉像等一阵子才能消吧。”
古毅风的脸色变了变。她这话里的意思,竟像是刚刚流产不久?神色很快恢复正常,一如既往的冰冷。“你就在这里歇着吧,我不去,你就哪里也不许去。”
晓霜疑惑,“你想把我困在这里做什么呢?”
“那你觉得,你骗了我的事,就这么算了?”他冷冷地问。
染晓霜咬了咬嘴唇,“你不是也骗我我爹还在人世吗?但是我根本就没有找到他。”
他冷笑,“你找不到,不代表我骗你!”
染晓霜的心蓦然一动。古毅风看样子不像会骗人的人,他那冷硬的性格,定是连骗人的那份耐心都没有。那么爹真的还活着吗?
假如真的还活着,为何他不在马场等她,而要自己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