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丝怔忡。耶律赦为人警觉,武艺高强,她根本不会是他的对手。纵然在床弟之间,她也不能伤他分毫,反而是她一被他夹制于床间,就浑身绵软无力提不起劲,就算想要下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从。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明明应该是很好的下手机会……她甚至偷偷怀疑,是不是耶律赦对她下了什么药。
钟毓道:“要不我再和将军说说。”
染晓霜摆了摆手,“不用了,多谢钟大哥。这样只能激怒耶律赦,也许等哪一天他大发慈悲,会放了我的。”
她知道,十有八九不会有那么一天的。虽然他说半年内,只要乖乖呆在将军府他就会放她走,可是那是在以前。
在有了肌肤之亲之后,他真的还会放手吗?
她的心忽然隐隐抽疼。如果有一天他在一种极虚弱的情况下,她真的能对他下手吗?
为这个想法,她胸口郁闷地发堵。钟毓发现她的异样,“怎么了?”
她干笑两声,“没什么。钟大哥,你一直都跟在耶律赦身边吗?”
“十四岁从军开始就跟他。算起来也有七年了。”钟毓微微一笑。
晓霜看着他,钟毓长得很白净,不像大辽的男子,倒像宋朝人。体格虽然颀长,但不似耶律赦那般雄壮伟岸,他看起来更像一个文官,而非武将。他见晓霜打量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有什么不妥之处?”
“我只是觉得钟大哥像文人。”她说出心中所想,“若不是一身戎装,还真难叫人相信。十四岁就开始跟着耶律赦,那时他做什么?”
“他是一组小队的队长。”钟毓的神情看起来似是怀旧,“将军也不容易,年幼就身世坎坷。在沙战上驰骋纵横,才有了今日的成就。而且,他未曾娶亲。”
染晓霜疑惑地看着他,“钟大哥怎么突然说起这些?”
钟毓微红了脸,正要说话,外头忽然慌慌张张跑来一个穿士兵衣服的人,对钟毓恭敬道,“前锋大人,将军大人派小人回来通报,在壑林府绊住了,一时半会儿只怕回不来。若是子时未见回去,派兵前去支援。”
钟毓的眉一蹙,点头镇重道:“知道了。你不必再回壑林府,下去休息吧。”
转过头来,对上染晓霜一双探究的眼睛。“耶律赦在壑林府拌住了是什么意思?”
钟毓只道:“没什么,染姑娘不必太担心――”他忽然顿了顿,“你是在关心将军的安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