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张卓身前,静静凝视张卓手中明晃晃的宝剑,赞道:“好剑。”又是苦笑,抬起瘦削不少的清秀脸蛋,哽咽道:“你为何来得这般迟?也好,你总算来了。”
伸手取过仿佛已成千年化石的张卓手上的剑,凄然笑道:“我说过,生死任凭你。我虽然是个大骗子,这话却不是假的。不必借王爷的手,我自己了断。”
握着宝剑,闭上明亮的眸子,狠心向自己颈间抹去。
肌肤触及冰凉剑锋,手腕早被人在半空紧紧握住。
南宫冰玉怔了怔,惊讶地睁开眼睛,眸中闪过一丝决断,咬牙再抹。
握着手腕的仿佛是个铁钳,微微用力在细瘦的腕上一捏。
“啊!”她低呼一声,吃疼松开五指。匡当一声,宝剑掉到地上。
后面涌来一阵大力,她不由自主向后一靠,后背完完全全靠进一副结实强壮的胸膛。从后伸过来仅仅搂着腰肢的双臂,像永远也不放开一般。
南宫冰玉幽幽睁开眼睛,叹了一声,凄然道:“只有我死了,全部事情一了百了,不是更好?”
身后的男人半天不作声,只将她搂得更紧。
“张卓……”
“我不想杀你了。”
身体蓦然离了地,落在张卓双臂中。
张卓大步走向角落的床,满身酒气,红着双目,沉声道:“我要你用一辈子来补偿。”将怀中暖香往床上一抛,压了上去。
西厢房内,红莺帐下,婉转呻吟,一丝一丝溢出。
张卓在烛光下细赏慢观,切齿痛恨。
他恨青丝如瀑,肌肤赛雪。
他恨美目流转处,似仙子自九天而降,惑人心魄。
他恨这宝剑敌不过绕指柔,英雄敌不过儿女情长。
“不饶你,不放你。”他一下比一下粗暴,肆意蹂躏,恨意涛天。“我要你用一辈子补偿。”
她似春水般化在身下,疼得蹙眉,眸子却柔柔笑开:不足地轻叹:“只是一辈子吗?”终于,晶莹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鸡鸣,日出。
张卓尽泄一腔酒意积怨,半点温柔缺奉,恨意依然难消。
报复的敌意,黑沉的脸,让西厢空气沉滞。
那又如何?南宫冰玉浅浅而笑。起码西厢,不再空荡荡。起码她为了他,再一次的在这时空找到了他的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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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躺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是陌生的南宫冰玉,还是熟悉的秦菲,这个问题连张卓也回答不了。
他在床上坐起上身,转头,目光下移。
清晨的阳光并不灿烂,被困在乌云中的光线艰难逃出一丝,落在她散开的青丝上。毫无防备的熟睡脸庞上,他看见了,她唇边一丝甜美的笑意。
美梦么?
张卓情不自禁,低头靠近。
他对她不好,他知道的。
西厢中共对了三个月,他夜夜强索,缠绵销魂之际,竟一次也没有对她好过。
为何她仍有甜梦?张卓不懂。
他靠得更近一点,想将她唇边的笑意看得更仔细些,鼻子喷出的气息使她软软的发梢微微颤动。
浓密的睫毛轻轻动了动,张卓蓦然退开,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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