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些难过。
“沈殷他?”我看着沈颜欲言又止。
“在病房里,护士帮我看着,我过来看看你,你没事就好了。听说你晕倒了送医院,把我给吓死了。”沈颜坐在我的床边伸手给我掖了一下被子,“鬼门的事情有些棘手吧,可惜我不能帮你,你也不跟我说说。”
“知道你忙着照顾沈殷,我怎么会来烦你呢,反正我也没死不是吗?”我说。
“嗯,我哥他……怕是没有多久的时间了。那时候的事情,黑白无常会来找你的麻烦吗?”沈颜问我。
“这你不用担心,黑白无常的死穴,我清楚的很。”我说,“你去陪着沈殷吧,我没事儿。”
沈颜走了的时候瞪着张以昂说:“你比我哥都不如,他是你儿子,你居然让他去送死。”
张以昂不以为然的看着沈颜说道:“你再不走,沈殷就要死了。”
沈颜愤愤的走了,我看着张以昂许久,说道:“他已经很可怜了,你还这样说。”
“在你眼里,全世界都很可怜。”张以昂道,“你是不是也觉得自己很可怜?”
“没有,相反我觉得我自己很幸运。”我说。
“……”张以昂没有说话。
“你不问我,为什么我觉得很幸运么?”我问。
“为什么?”张以昂似乎是敷衍的问道。
“因为你是我父亲,至少我们血脉相连。”我说。
“如果不是呢?”张以昂突然抬头看着我,“如果我不是你的父亲呢?”
“没有如果。”我说,“如果是不可能发生的。你就是,而我很开心做你的儿子。”即使你不喜欢我,血缘那层关系,你也是逃不掉的。
我无病无痛的被张以昂强制着在医院住了三天。
三天里,很多人都来看了我,同宿舍的人,校长,老师,苏小爱,几个朋友都来看了我,这让我颇感欣慰,身边的这些朋友,虽然不常联络,倒是也还是蛮担心我的。
张以昂一直留在医院里照顾我,白天就在沙发上看书,我有什么需要就会把我当成一个残废一样细心的照顾着,晚上则同我睡在一张床上。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相拥而眠。
被张以昂抱着睡的感觉很好,很温暖,以往每夜都会做一些恐怖的梦,跟张以昂睡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一夜无梦,特别的舒服。
我问张以昂,我们有没有可能一辈子这样抱在一起睡觉。
张以昂不置一词,我知道,他用沉默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
我笑着告诉他,我已经很满足了,就算只是一晚,我也觉得很幸福。
三天之后,是一个不错的天气,我终于得以出院。
张以昂帮我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在我的强烈要求之下,勉强同意我去看看沈殷。
“带上口罩,别被他传染了。”张以昂将一个口罩给我戴上。
“他得不是传染病。”我在口罩里面瓮声瓮气的说道。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张以昂走在我的身边说道。
“……你不让我去看沈殷,就是怕他的病会传染?”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