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嘴角。走下马车,宽大的袖袍遮住了紧握成拳的手。
“阁下是何人。”清笙咬了咬唇,似曾相识般的声音,一种极大的恐慌袭上心头。说话也带着丝丝缕缕的颤音。
面前,以红衣墨纹男子为主。总共五个人,头戴斗笠,沉默的站在原地。
“呵!”男子轻笑一声,慵懒的说道,“清笙姑娘,死人,是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的。”
清笙心脏一缩,像是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一样。不论怎样都挣脱不开。没了命的向后跑去。
飞溅的泥巴点点落在裙子上,华贵的裙子布满了污垢。
“不要,不要!”清笙的鞋被泥巴粘住了,赤着脚在这片泥地里狂奔。
涂抹的寇红的指甲缝里挤满了泥土,发丝散乱着,一种对死亡的恐惧占据了她的整个大脑!
黏黏的泥土将清笙前行的步伐阻拦,一不小心踩在了一个水洼里,猛然划到。
顾不上痛,匆忙的几步爬起身。腮边的发丝缠绕起泥块。
恐慌,从心里开始蔓延。腕上的相思豆不知什么时候飞了出去,掉在脚边。
清笙贝齿咬了咬嘴唇,大大的眸子眨了眨。用手指拂去发丝,蹲下身,手指刚刚触碰到豆子。一只葱白的手指挑起那串相思豆。
“唔……”清笙瞪大了眼眸,身体向后,剧痛难忍。
“嘶”的倒吸一口冷气,一只手捂住心脏的部位。嘴角殷红的鲜血慢慢流淌。
“你在找这个么?”斗笠下的俊脸缓缓勾起一抹笑容,像是彼岸的尽头。那一刻,吸收着鲜血的幽暗惨淡的曼珠沙华。
清笙抬起头,喉咙里溢出一声呻吟。缓缓站起身,脸色惨白。低低的笑道。
“果然是你呢……凤文语。”
头发散乱,失去了血色的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坟墓中爬出来的一般。而事实上,她也即将进入坟墓。
她会被黑暗拉走,同棺材长眠于地。眼睛再也看不到繁华的世界。耳朵,也再不会听见有人呼唤她的名字……
一种绝望的死寂和黑暗……
“难的你还记得我……”凤文语微笑着说,“荣幸之至。”
身份被暴露,索性摘下斗笠。露出那张妖孽般的脸颊。轻轻后退一步,连带着那串红豆……
清笙的身体有些摇摇晃晃,拼的全身的力气,向前一倾,手指穿过手链。
凤文语措不及防,冷不丁的竟被她生生扯断。红豆飞溅出来,洒落了满地。
声音漫布……
清笙躺在泥地上,心灵是前所未有的宁静,紧紧的抓住一颗落在身旁的红豆。嘴里断断续续,放不下的道。
“华……冷……”
眼瞳倏然放大,紧握的手慢慢松开,生命在从这个躯壳里流逝,顺着伤口窜出。活泼的跳动于鲜血上,正想这个眼前刚刚还鲜活的生命一样。
凤文语摇了摇头,从清笙身上找到那张地契。端详了一下,脸色冷冽。无情的把它撕成碎片。像是雪花一样,掉落在清笙的身上,也染上了丝丝绯红。
凤文语扬起唇畔,笑如春风。望了眼手下:“尸体处理掉。把骨灰连着豆子,送到华府去。
慢慢地离开。
乍起风,吹留白瓣,空然一物,宁静非然。
清笙: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人,我也不打算成为一个好人。从我那年从穷窑里出来的时候,我便知道。我再无回头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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