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笑意盎然:“姑娘……”
“多谢!”楚玉略一抱拳,向何苦谢道。
何苦摇折扇,眉眼弯弯:“姑娘姓甚名谁?去哪?”
楚玉疾步行走,如珠珠落玉之声传来:“与你无关。”
何苦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既然姑娘委托了我,路上好称呼。”
我什么时候委托过你?楚玉随口报上自己的名字。
“楚楚动人,美玉无瑕。”何苦以扇拍手,赞不绝口。
楚玉在心里冷笑,怕师傅取名时,随口乱取的吧!
看向这少年,心中思绪百转,既然不能暴露身份,干脆带上这白痴,一路上更方便些。
沉吟许久,丢上一半的钱财,中原人大都讲究公平交易。付钱,保平安,最常见不过。
“这银两便作为你的报酬吧!”
何苦自然不是知道自己已经被冠上了白痴的称号。用脚踢了踢地上的散碎银子。
笑话,谁要拖着这么重的东西到处跑?
观察了好一阵子,楚玉真是悔不当初。这丫的,就是个吃白饭的!
寻花问柳,放丶荡不羁。
好一个风流公子!
楚玉抬眼,瞄了瞄眼前的巨大牌匾。
壮士留步!
一抬脚,就往里面冲。
“干什么!”门口的小厮拦道,“白天不接客!”
“何苦!你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迎头出来一名老妇人,满头珠翠,扭着腰肢,问道,“谁在这里吵闹?”
一下子见了楚玉,两弯眉画远山青,一对明眸秋水润。
两眼发光,可谓倾城绝代。
摇着团扇款款走近:“小娘子,找何人?”
楚玉面不改色,冷声道:“何苦。”
“原来是找玉公子。”妇女掩嘴轻笑,“玉公子正陪着花娘作曲呢。”
楚玉不耐烦的绕过妇人,上了楼去,小厮心想阻拦,奈何楚玉步伐轻盈,怎么也追不上。
无论如何,总是能从缝隙中轻松穿过。
何苦从容的坐在凳子上,仰头饮酒。花娘怀抱琵琶,柔声说:“玉公子为何还不去救那姑娘。当真不怕遭受危险?”
何苦闲适的勾起嘴角,浅笑着说:“有花娘在此,我哪能心系他人?”
“再者……”
何苦将酒液送入嘴中,却染湿了衣领。
“她也不会有危险的。”
语气中带着淡淡的信任。
“小娘子。无故闯入。小心我告你到官府。”老妇人气冲冲的上楼,有心收她,威胁道。
“妈妈。”房内传来了一女子的声音,“何苦为难她?”
又是一道清朗的男声:“花娘,我何曾为难过她?”
楚玉一听,就是那吃白饭的那人。疾步走进那房,盯着眼前一对男女。
那花娘鬓挽乌云,眉弯新月。雅淡梳妆偏有韵,不施脂粉自多姿。可怜一片无瑕玉,误落风尘花柳中。
论容貌和楚玉不分伯仲,怀抱琵琶,分明大家闺秀。
“姑娘,劳烦你苦苦寻我。在下惭愧。”何苦一摇折扇,身段风流。
楚玉稍稍蹙眉,摇了摇头。心想:这人也忒自大了。
一拂袖,厉声道:“我今天找你,所为之事,只有一件。”
“哦―”何苦轻啜一口醉酒,笑意盎然,“姑娘所为何事?”
楚玉沉吟半晌,道:“朝歌城在哪?”
何苦一口酒水险些喷出,咳嗽两声,道:“你就为了这件破事,闯青楼。”
楚玉冷着一张脸,似乎在说,没错,怎么样?
花娘笑道:“公子,你可真是自作多情了。”
何苦也不恼,饮尽酒,起身说:“走吧,我带你去!”
花娘微微俯身,目送两人远去。
老妇人扇了扇团扇,惋惜的看了眼远方。
花娘调弦试音,看着夫人的样子,叹了叹,告诫道:“妈妈,不要去打那女子的主意。”
“玉公子动了真怒,我也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