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住那怪异的气氛,柳轻非三人才一脸莫名地寻了个借口离开了厢房,留下零与那两个小家伙小眼瞪大眼。
轻咳了两声,林净在小翠的逼迫下蓦然开口,“小姐,这位怪……这位公子就是上次劫走你的那个人么?”
知晓他说的是中媚o药那日的事,零淡然颔了颔首。柳轻非面带微笑地并不出声,只是好笑地望着那个耿直的小青年,寻思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小姐,其实这两日我和小翠想明白了一事儿,就是,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说。”林净扯了扯衣领的口子,觉得自己穿得稍微有点多了,热烘热烘的。
“你说。”零黛眉轻挑,也是十分好奇他们这两日的怪异举动是为何。
“我们觉得,”林净毅然抬眸,面色严肃,“自从小姐遇上了外头的野男人开始,小姐就时常受伤。我们寻思他们是男颜祸水,只要与小姐接触就总会带给小姐灾祸,所以,所以我们想规劝小姐你远离那些男人!”
说罢,小翠的脸色十分难看,私下里狠狠地捏了捏林净的大腿,害得他不觉惊呼了出声:“好痛!小翠,你作甚掐我?”
“笨蛋!”小翠低啐了一声,瞄了柳轻非似笑非笑的俊颜一眼后才转眸望向自己敬爱的小姐,“小姐,我们不是说小姐认识的公子是野男人啦。就是觉得小姐遇上他们总是受伤。”
唇边泛着一丝淡淡的笑意,零颇有认同地点了点头:“这倒是实话。”
要说得白一点,该是每每遇上柳轻非,她总该要出现些什么事:上官府吐血,媚o药一事,引蛊,火灾。
他就是她的克星,只要两人相遇,必有一方遭殃――而她总是遭殃的一方。
柳轻非英气的眉宇上扬了几分,身子往后懒懒一靠,毫无羞涩地把自己剔除在“野男人”的行列,“这恐怕很难,日后你家小姐可是要时常见着这些野男人。”
说罢他还别有风情地抛给了零一个媚眼。
小翠和林净身上不觉起了好些疙瘩。自从知道这个倾国倾城的美人是个男子后,他们总觉得自己是在瞧着一个穿着男装的花魁,每每想到一个大男人做出跳艳舞一类的事情,总会让他们一阵冷颤。
“柳轻非,你爹娘从未教过你男人不应该比女人还要风骚吗?”零嘴含冷讽,实在受不住他终日用那女人的媚态勾引自己的贱招。
柳轻非咧开一抹淡笑,云淡风轻地回了一句:“不好意思,无父无母无人教。”
顿了顿,他玩笑似地添了句:“倒是师父教予我,遇见想要得到的,再贱的招数也不要吝啬,能使则使。”
时间在这一刻顿时定格了下来。似乎瞧不见柳轻非面上那阵恬淡的笑意,零的耳边来回地飘荡着他那一句:无父无母无人教。
无父无母……
原来,他也是个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