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不相近,小小的人儿偶在草地上奔驰,雨水溅湿了她的绣鞋,裙裾。芙蓉喜爱清净,加上大夫人和两位姨娘的怨恨,她们院落的丫鬟可谓五指可数。寻至芙蓉房门前,婉儿侧耳倾听发现并无任何声响,她便转向宝珠的闺房。
跑至宝珠房门前,忽而听到房内传出阵阵呼救声,声音急促尖锐,小小的上官婉儿觉得异常害怕,但是好奇心又使她止不住推开门缝向内瞧,正是这微微一窥,使上官婉儿的一生蒙上了阴影:
屋外闪电的白光透过糊窗的纸张射进屋内,雷声轰鸣,在上官婉儿眼前的正是上官家的嫡长子上官明月。
只见此刻他衣衫凌乱,外袍的下摆还有些许血迹,恰是一道闪电划过,上官明月狰狞的面容吓坏了上官婉儿,他狂乱粗暴的眼神更是令其一阵颤抖。孰料视线刚转移便瞧见一旁的地上躺着一名身着浅黄色黄袍的少女,发鬟已乱,衣服更是破损不堪,露出的手臂和嘴角边淌着鲜红的液体……
上官婉儿脸色异常苍白,她想惊叫,却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一声。这时,上官明月身下同时衣衫凌乱,直呼救命的人抬起一张憔悴愤恨的脸,那正是自己的娘亲。
此前本想寻找自己的大女儿一同前往小女儿的闺房偷闲,却不意发现上官家的长子竟然如禽兽般闯入女儿的闺房欲逞兽欲,芙蓉慌忙上前阻止。不同于本族女子的纤弱,苗女出身的芙蓉推开了上官明月并使其后脑狠狠砸在床骨上。
正待扶起女儿却被狂暴的上官明月推到在地,宝珠在慌乱中被上官明月击中淌血倒地,因为怨恨芙蓉打扰其计划,上官明月失去了常性,竟然凌虐起自己的三娘,这也正好出现了上官婉儿所见的一幕……
听不清娘亲对自己说什么,上官婉儿只觉两耳一阵嗡鸣,眼前的一切映入脑中却又不被她的意识所接受,没有发现身旁忽然窜进一个中年男子踢开了上官明月,更是没有发现在他救助自己的娘亲同时被上官明月执起一旁的铜马砸中后脑,杀红眼的上官明月拿起铜马对准了芙蓉……
上官婉儿再次恢复意识是在三日后,不知为何当上官峰和上官明月问起她是否忆及当日之事时,她犹是疑惑地歪了歪头反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想找我娘,娘在哪里……”
第六日,全京城都知晓夏家老爷夏兴覃闯进上官宅邸与上官四夫人芙蓉私通,结果被撞破后双双自缢。虽然上官婉儿知晓这个人到中年的夏老爷时常与自己娘亲相会,但她坚信二人是清白的。而那双双自缢之说,不过是为上官明月罪过的掩饰。
自这日起,府里不论主仆均对上官四小姐持着轻蔑的眼神,尤其是二三房的仪态与上官家其他小姐们,每逢见着上官婉儿总会多加讽刺,更甚的是对她施以不同程度的恶刑作为平常的乐趣与游戏。
而宝珠自那日之后都没有再出现在上官府,上官大夫人在一夜间忽然变得变得沉静无话,终日浸浸在佛堂中敲经念佛。
上官婉儿的性子自昏迷醒来后大变,不再活泼天真,青春的脸上蒙上了一份成熟和忧郁的阴霾,众人皆当其为娘亲的丑事哀伤,并无多加在意。没人知晓在无人的夜里惊醒的上官婉儿总会挂着满脸的泪痕抓紧放置在绣枕下的娘亲遗留的蛊毒术之书,年幼的脸庞与心智也渐渐地变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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