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意抚养四皇子,也有这样一层期盼在里面。”
“已是做了太后的人了,还这样工于心计狠毒无状。似乎只要有她在一天,便不能容忍他姓外戚耀武扬威,更不容许他姓女子所生的皇子当上太子!”我看向宁妃,沉吟道,“姐姐是赵郡李氏,只怕也在太后猜疑忌惮之中。”
宁妃冷笑道:“我也不是没受宠过,但凡皇上略微待我好些,太后便召我去训诫一番,要我‘正色端操,以事夫主,清静自守,无好戏笑’,我也无可奈何,在皇上面前只得眼观鼻鼻观心,渐渐皇上也冷淡了。现在忆起,换做柔妃与韩昭仪,即便喧闹于御前她也只做不知!如今不是妹妹告诉我,我竟永世不知太后是这等用意心肠!”
我噙了微笑:“姐姐知道就好,如今换做她在明,我在暗。咱们且自己防备,不让她知道便是。”
宁妃点头,复又宛转言笑。不多时,忽有长信宫传召翩然而至。
“太后终于记起我来了。”我淡淡笑道,宁妃攥了我的手腕,“过了这些日子才传召你,必然不是好事,妹妹切勿只身前去!”
我轻声道:“迟早是要去会一会的,好在不是龙潭虎穴,我自己省得。”
长信宫浓郁的檀香味道熏得我开始怀疑这不是太后寝殿而是灵符应圣院的别苑,茶水添了两次,太后才姗姗而来。
她瞥我道:“哀家诵经时间久,你倒有耐心。”
我不卑不亢道:“太后宣召,便是再久嫔妾也该静心等着。”
太后端了茶水入口,“皇上近来常常在慕华馆留宿,可有此事?”
萧琮待我亲厚,日日留宿,我也并不像以前那样劝说他雨露均沾。此时太后问起,我自然柔婉回道:“是。皇上说慕华馆清净。”
“清净?哀家看是狐媚吧!”太后绷着脸,重重阖上茶盏盖。
若是以前,我早唬的自呈其过请罪不迭了。只可惜今时今日,我已非吴下阿蒙。
我缓缓屈膝,口中婉转:“嫔妾知道太后是怪罪皇上没有雨露均沾,可是皇上的性子太后也是知道的,向来说一不二,嫔妾日日都劝,皇上只是不听,嫔妾是臣,皇上要来慕华馆,嫔妾何敢多说一句?”
太后冷哼:“哀家看你是半句也没有劝过吧?皇上圣躬关系国家社稷,如何能在妻妾身上浪费精力?”
我不以为意,微笑道:“太后时时为了江山社稷劳心劳力,当真是国之典范。嫔妾轻浮,只想着为皇上轻歌曼舞解解乏,远不如太后想的周到。”
太后乜斜了眼瞅我,正要说什么,内殿忽然传出婴孩啼哭之声,玉竹忙扭身进去抱了四皇子元伋,太后伸手接过,也顾不上对我训斥,拍哄起元伋来。
我犹自屈着膝,蹲的久了,膝盖一阵阵酸麻。
太后哄着元伋,间或瞥我一眼,却不叫我起身,明显是有意为之。
我在心头冷笑,比起她对待和妃与宁妃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