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设计盘算别人,今日是头一遭,自然觉得有些不畅快。只是娘娘若不先发制人,难道又等着像以前那样被人召去问罪再求自保吗?娘娘别忘了,伤痕犹在,娘娘切不可动摇。”
我看看缠满纱布的双手,再望向里间隔着画壁的床榻,自己也骤然充满了力量。我的夫君,我那在外杀伐决断对内却温柔心肠的夫君,我不能再让他被人伤害,也不能再伤害他。
微微一笑,捏紧了手中的杯盏,我的语气坚毅起来,“是,既然出来了,便不能任人再送我回去!”
陶美人等人并不知道我在太皇太后与萧琮面前演了一出好戏,还只怂恿着顾妍在当夜承宠时往萧琮耳边吹枕边风。
不是我自视甚高,萧琮对我信任之深,只怕放眼宫中并无第二个人可以与我并肩。顾妍一番挑拨离间只换得萧琮的冷眼和厌弃,自此不许她再侍寝,太后与陶美人始料不及,却也轻易不敢再动我。
按太医医嘱,皇后的身子逐渐调养的好些,虽然仍是孱弱,终是能够见见众位妃嫔了。
她瘦的好像一副画,苍白的全无人气。
我行过大礼,皇后浅笑道:“早听说妹妹重获恩宠,只是本宫身子不好,一直未能召见,妹妹别见怪。”
我看着瘦骨伶仃的她,心里想的却是若少庭见了她这个样子,会心疼到什么程度?
少庭,呵,薛凌云是他遥远的梦,他又何曾不是我年少时的一个梦?
皇后身边站着一个着青色衣裙的少女,相貌极美,却看着眼生。见皇后坐起来说话,伸手拿了一件夹袄为皇后披上。
皇后轻声道:“见了奉薇夫人也不见礼,真是没规矩。”
又对我道:“妹妹别见怪,这是舍妹行雨。”
我知道薛氏的小姐身份矜贵,位份低一些的嫔妃只怕都不如她们气盛,闻言温声道:“皇后的妹妹便同嫔妾的妹妹是一样的,又没有旁人在,见礼不见礼的又有什么要紧?”
话虽如此,薛行雨还是屈膝福了福。我忙让嫣寻扶住,“本宫手上有伤,妹妹也别客气,咱们坐的近近儿说话还方便些。”
皇后颔首道:“也是,殿中只你一人,咱们又是世交,就懒得弄那些虚礼了。”
我们依言入座,叙了一会子家长里短,我又将近日宫中琐事处置一一告诉皇后,皇后欣慰道:“本宫身子孱弱,辛苦和妃数年,如今皇上圣明,让妹妹共同分担六宫事务,这样才好,本宫也放心。”
我吃着茶,漫声道:“原本月华夫人也要来看看您,但她产期在即身子笨重,因此不能同行。话说回来,嫔妾资历尚浅,月华夫人生产需要准备些什么,皇子与公主的贺礼又应当什么区别,还请皇后娘娘示下。”
皇后咳嗽几声,含笑道:“妹妹今日问起本宫来,本宫真是一问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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