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什么重活儿都让李公公干。连奴婢领个木炭也爱理不理的,想当初他们可都是上赶着几筐几筐的银碳给咱们送来……”
“你也说是‘想当初’了,宫里的人就这样,趋炎附势,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正临摹着兰亭序,淡淡道:“李顺如今怎样了?可有别的宫里要他去的?”
锦心摇头:“别宫里的娘娘,大多都嫉妒娘娘曾经的盛宠,不冷言冷语对咱们就是性情宽厚了,哪里还会主动要咱们宫里的旧人去服侍?再说李公公今日还问起娘娘安好,言辞间很是恳切,奴婢看他也是念旧主的。”
我微微颔首道:“知道了。每每也就是你出去一趟,咱们几个还能听见些新鲜消息。”
锦心道:“说起新鲜消息,奴婢还碰巧听见一个!”
她神神秘秘道:“国师早前奉旨为皇上炼一颗福寿万年丹,可是说也蹊跷,前日神丹炼成之后怎么也请不出来。后来国师扶了乩,仙人明示要对皇上用情忠贞的女子亲手从丹炉里取丹以示诚意,这福寿万年丹才能达成功效!可是那丹炉里面烈火熊熊灼热无比,双手进去岂不是要化为焦炭?因此宫中妃嫔虽多,却谁也不敢贸然主动替皇上取丹。”
我正提笔写一个“之”字,闻言久久不能下笔,笔尖饱满的墨汁滴了下来,氤氲成一个小而显眼的墨团。
嫣寻笑道:“娘娘听锦心胡说呢,谁知道又是哪个多事的乱嚼舌根被她听岔了。”
锦心见嫣寻质疑,急了:“我哪里胡说了?原本月华夫人是愿意的,但国师说须避忌有孕之人,加之皇上坚决不肯,因此才罢休。此事从前日到现在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娘娘和姐姐没出去,所以才不知道!”
我瞥一眼锦心:“好了,即便神丹取不出来,自然有人愿意为皇上的福寿安康去冒险,你安心做你的事,别跟其他宫的人一起胡说。”
她嘟囔道:“哪里有人愿意的?那些娘娘个个惜命如金,这些日子都不敢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生怕被太后皇上钦点,眼见着神丹要在丹炉里炼化了……”
我心里发烦,不由得揉了那张染墨的宣纸,嫣寻忙铺了一张新的,劝诫锦心道:“如今娘娘被幽禁了这么半年,与世无争也挺好。以后你出去,有什么事听着就好,别跟着搀和。宁愿咱们辛苦些,千万别给娘娘揽下是非。”
锦心脸一红,忙回道:“这是自然,我并不敢在外面胡言乱语,可不就是听了搁肚子里,回来告诉娘娘罢了。”
我总也写不好字,只觉得手中滑腻腻的都是汗,于是干脆撂了毛笔端端坐下,只听庭院中有羽林军报:“飞寰殿月华夫人有吃食送与奉薇夫人。”
嫣寻闻声出去拎了食盒进来,锦心跟着打开了食盒盖子,里面只有单层,放着三只冰皮月饼,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还是嫣寻最先伸手一一将其掰开,我看了看,里面并没有夹什么东西,不过是豆沙馅儿而已。
锦心道:“这样三四趟盘查的送来,还以为五小姐给咱们什么好东西呢。三个月饼……如今还不到中秋呢,晚上赏的什么月啊!”
我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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