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的每个字都咬牙切齿!
我膝行到萧琮面前,啜泣道:“嫔妾自知死罪,但嫔妾家人无辜,兄长也不知道嫔妾私心。嫔妾不敢求皇上一句‘原谅’,但求将嫔妾千刀万剐可以消除皇上怒气,可保家人性命!”
萧琮冷笑的看我,“若不杀他以正纲纪,你打算置天家颜面于何处?朕现在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如何会脏自己的手?”
他要杀少庭!我惊骇的不知如何是好,忙伸手拉扯住萧琮衣袍一角哀求道:“皇上,嫔妾哥哥对天家并无半点不敬,当初也是嫔妾一厢情愿,求皇上饶哥哥不死!”
他冷哼一声将我踹倒,正待开口宣康延年进殿,媜儿猛然道:“皇上,嫔妾不敢辩说姐姐对哥哥没有情意,但你若执意要杀嫔妾家人,嫔妾与腹中孩儿也只能随他们而去!”
萧琮硬生生止住手势:“你?”
媜儿倔强道:“我已有一个多月身孕!”
萧琮脸色变幻不定,不过俄顷之间,和妃传了旨意回来,见我匍匐在地满脸是泪,大约也猜到了什么。
她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奉薇夫人?”
萧琮迸出一句话,“事关天家颜面,以后谁都不许再提!”
和妃很会观人脸色,忙躬身屈膝。
他看看媜儿坚毅的表情,最后眼光落在我身上,“你的心思太多,不适合哺育公主,永定就交给月华夫人抚养。慕华馆幽静,你,就在那里静修吧。”
他传了康延年进殿:“传朕的旨意,陇西上府果毅都尉裴少庭乃国之栋梁,镇守青海有功,特晋为归德中郎将,即刻启程返回军中,无诏……不得踏入玉门关半步。”
媜儿见他法外开恩,大喜过望,连连叩头谢恩。
我愣了神,不由自主十指成拳,尖尖的指甲嵌进肉中,疼痛难忍。
他不杀我,却不许我见女儿,更将我幽禁在慕华馆;他提拔二哥,却让他即刻离开,以后更不许踏足中原!
留住我一条命,却把我像笼中鸟一样关起来,不再爱我,不再疼我,只是要我活着,零零碎碎守着漫长的岁月,他的打算,就是这样吗?
在我茫然无主的时候,萧琮走近我,扯下我腰间佩戴的玉佩,那枚碧玺瓜形佩是他当初赏的,也算是入宫前的聘礼。
他握玉佩于手中,淡淡道:“朕再不想见到你。”
言罢,玉佩被他重重摔在大理石铺就的地板上,粉身碎骨。
我的心随着那声脆响骤然一紧,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捏住了心脏,撕心裂肺的疼痛席卷全身,我止不住的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