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如此。”
我注视着他的眼睛,轻声道:“但您刚才在怀疑嫔妾,不是么?”
他扭过头不看我,只对太皇太后道:“皇祖母,您以为如何处置?”
太皇太后皱了眉道:“无风不起浪,若这样轻巧的放过去,未免让太后与皇后齿冷。若是责罚,便是诛九族的大罪,人命关天,究竟这玉玦从何而来,一时也不能偏听偏信。”
裕妃道:“皇上可要替嫔妾们做主,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若是不查个水落石出重重责罚,只怕以后……”
媜儿打断了她的话:“嫔妾斗胆,求皇上赐玉玦一观!”
刘娉厌恶道:“裴充衣,怎么说你也是待罪之身,如何敢这般理直气壮?”
媜儿直直跪着,只用眼角扫了刘娉一眼,清声婉亮道:“皇上乃是嫔妾夫君,皇后如同嫔妾家姐,嫔妾自问对夫君与姐姐问心无愧,即便神佛菩萨在眼前,嫔妾也心底坦荡。如此这般,嫔妾为何不能理直气壮?”
我瞥见萧琮微抬了下颚,打量着媜儿,似乎从来不曾认识她。一双黑亮的明眸像要把她看穿似的,半晌,一点头,康延年忙捧了玉玦在媜儿面前。
媜儿伸手拈起一块,细细看了,又呵一口气,用衣袖在玉玦上用力擦拭,冷笑道:“皇上您看,这玉玦倒是普通,不过表面平整光滑,按说颜料涂在上面是不容易留住的,偏生这些字符擦也擦不去。”
萧琮拿起丢在案上的另一块玉玦,照着媜儿的样子呵气擦拭,果然不见红色染料褪去半分。
媜儿道:“嫔妾听兄长说过,吐谷浑有一种草,榨出来的汁液鲜红,若然用于书写,无论在何种材质上都可以永不褪色。在这玉玦上画符的人想必担心普通的染料会被磨损褪色,因此格外用心,选择了这种特殊的汁液。”
顾常在掩口道:“裴充衣这可是不打自招了呢,吐谷浑的东西,除了你们裴家,谁还有本事弄到呢?”
宁妃见她轻狂,耐不住出声道:“慕容宝林还是吐谷浑的公主呢,咱们宫中与吐谷浑有牵连的只怕也不止一个两个。”
我渐渐明白了媜儿的意思,莞尔道:“我们裴家是有一个在吐谷浑边境驻守的哥哥不假,但哥哥人微言轻,轻易不得进京探亲,更别说私相授受。珍昭仪的父亲是嫔妾哥哥的主帅,顾常在若是不懂这里面的门道,大可以请教珍昭仪。”
我缓缓扶正鬓边的珠花,心平气和道:“皇上问裴充衣的话,按说连两位娘娘也不得插嘴。顾常在是才进宫的人,大约是不太懂规矩的。帝后仁慈,也不会一一见责。只不过大是大非面前,顾常在可要谨言慎行,不要处处自以为是。”
萧琮道:“你说的极是,今年新进宫的人,大多不如以往。”
他看着我,或许是为着刚才对我的一点点歉疚,眸子里满满都是关切。
顾常在灰白了脸,大气不敢出一声儿。刘娉见状道:“嫔妾父亲忙于战事,从不曾留心这些花草鱼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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