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娘如是,云意如是,裕妃抖出陶才人的老底来,只怕今日陶才人使尽浑身解数也未免能讨到好。
皇后笑道:“陶才人虽然出身低微,但很是聪慧,又谦恭自守,儿臣看着还好。”
太后闻言“哦”了一声,又看了几眼躬身瑟缩的陶映柔,破天荒道:“难得是纤柔又不妖媚,可怜见的,赏一斛东珠吧。”
她从来不曾封赏位份低的妃嫔,陶才人一时竟怔住,和妃宁婉道:“这可是天大的恩典了,陶才人,你还不磕头谢恩?”
陶映柔这才悟过来,伏地叩首不已。
刘娉笑道:“太后今日好兴致,不如嫔妾也讨个彩头,为皇上太后鼓瑟一曲?”
萧琮正饮着新晋的葡萄酒,此时笑道:“一个人鼓瑟有什么意思?还要搭配些别的才好。”
他微一眨眼,道:“宝婕妤弹的一手好箜篌,不知道古琴如何?”
我见他问,起身福道:“嫔妾不才,些微会一点皮毛。”
萧琮狡黠的笑:“会些皮毛也罢了,你们二人合奏一曲《高山流水》如何?”
我和刘娉不约而同对视一眼,脸上同时僵住,亏萧琮想得出来,我二人势如水火,他居然让我们琴瑟合奏《高山流水》知音会!
正尴尬的时候,朱槿扶着太皇太后颤巍巍进来,难得的是国师也跟在身侧。众人忙不迭跪拜福身见礼,太皇太后居中坐好,笑道:“哀家服药,来的晚了,并非不挂念两个曾孙,皇上和太后别放在心上。”
太后诚惶诚恐道:“儿臣不敢。”
萧琮笑道:“皇祖母嘴上这么说,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约莫是担心朕向您要贺礼狮子大开口,因此才这么晚到,也未可知。”
太皇太后乐不可支:“呸,亏你还是皇帝,跟哀家要东西,也不怕臊!”
众人皆自赔笑,太皇太后见我和刘娉仍站着,奇道:“哀家进殿就听见你们在说鼓瑟弹琴,热热闹闹的,怎么哀家来了反倒不提了?”
国师虽四十上下,却容颜温敦俊秀,看不出风霜痕迹,此时专注于我和刘娉道:“如此说来,能听见二位娘娘仙乐,臣有福气了。”
早有乐师搬了琴瑟上来,我已无从推辞,只得按捺下心中的厌恶,温声道:“既然皇上有此雅兴,嫔妾遵旨便是。只怕学艺不精,让大家笑话。”
刘娉瞥我一眼,眼神凌厉。她早早调好瑟调,开始了前奏。
我虽然很久没有弹奏过古琴,偏偏平日练习的正是《高山流水》,此时倒也不慌张。端正坐下,摆正古琴,双手熟稔一挥,圆润古朴的音色便从指下滑出,随着琴瑟的合拍,曲中有了三分真切的感慕,像是俞伯牙真的遇见了钟子期,高山流水,惺惺相惜。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隐隐觉得,随着琴声深远,太后的脸色越发苍白难看。
悠悠曲终,帝妃尽兴。人人觥筹交错,笑语欢歌。
“当真想不到,你我会有今日。”刘娉趁着周围笑语喧哗,低声道。
我不看她,回道:“今日不过合奏一曲,有何稀奇?你我俱为妃嫔,为妻为母,没有什么是料想不到的。”
刘娉嘴角上扬道:“你可知昭仪已是我的囊中物?”
我睨她:“与我何干?”
刘娉作势为我整理衣带,十指撩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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