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心惊肉跳。
我见不得这样凄惨的场面,自己也红了眼圈。
云意柔声劝道:“你也真是傻,何必跟自己斗气。蝼蚁尚且贪生,只要保住一条命在,要什么不得?况且即便你解脱了,也不过亲者痛仇者笑罢了。以后万万不可再做傻事,没得带累了你宫里忠心的奴婢。”
琥珀扑倒在床榻前哭道:“奴婢死不足惜,公主千金之躯,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如今老可汗已经不在了,可汗也不知所踪,公主千万千万不能再轻生了,您要是有个好歹,奴婢倚靠谁去?”
主仆二人抱头痛哭,一时间凄惨莫名。因着长亭所人迹罕至,我们也由得她们肆意放声,直哀哀哭了好一阵子,我才示意嫣寻拉开琥珀,轻拍慕容黛黛手道:“你安心养着身子,回头我让人给你送些东西来。这屋子里着实冷的慌,这么躺着万万要不得。”
她眼神中满溢着感激和动容之色,苦于说不出话,便用手指在我掌中写字作答以示谢意。
又虚坐了一会,嫣寻轻声道:“娘娘和沈芳仪出来也久了,只怕宫里有事找不到二位娘娘,不如先回去,等奴婢们拾掇好了长亭所,二位娘娘在再来。”
顺茗也道:“这殿里通风,坐久了别说慕容宝林,只怕婕妤和芳仪都经不住。”
我一掐指,出来确实好一阵子了,毕竟太后不喜欢慕容黛黛,若是被人拿这个做借口,又是一番事端。
踏出殿门时,小查子跟在后边相送。我偏头吩咐李顺道:“太后虽然不许传太医,慕容宝林好歹也是皇上的妃嫔,不闻不问终究不妥当。你去请崔太医来,就说为我请平安脉,让他悄悄到长亭所为慕容宝林看看。”
李顺道了是,我又道:“小查子留心着些,别再让你们宝林做傻事。如果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皇上过问时谁也担待不起。”小查子毕恭毕敬应了。
冬阳高照,衬的人周身酥软。我与云意弃肩銮不坐,两人互相扶着,慢慢的走在甬道上。
云意轻声问我:“慕容氏虽然可怜,妹妹也无需这样用心。太后既然不喜欢她,你这样照拂周全,让人知道了岂不是要怪罪妹妹故意与太后作对?”
我留心着避开甬道上的残枝敝叶,缓缓道:“姐姐担心的我何尝不懂?但慕容黛黛虽然毫不得宠,毕竟也是一国公主。两国邦交转瞬千变万化,难保东秦没有与吐谷浑和睦相处的一天。如若慕容黛黛被磋磨死在了宫里,叫皇上以后如何对外国交代?”
红底金丝鹧鸪绣鞋的鞋底很薄,踩在落叶荒草上,明显能觉出破碎的触感。云意唇齿明澈,含笑道:“你想的很远。很好,皇上没有白疼你。”
我握住她的手道:“姐姐别只说我,我知道姐姐从小云游天下,真知灼见比起我来过之而无不及。”
云意牢牢拉住我道:“别说这些子废话,我是铁了心不管这些的。只是若有人敢欺负你,我才要她好看。”
虽然刚过晌午,北风却一直不断,吹动着树叶相互碰触的声音,在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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