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虽不明就里,此时却比我还着急:“你快说!”
嫣寻咳了声气,咬牙道:“有人买通了掖庭的人,将娘娘所用草药尽数用泡过鳖甲的水泡透,再烈日曝晒,而后为娘娘熬制安神汤!鳖甲寒凉,娘娘每一次饮下的安神汤,说是安胎药,其实都是催命符!”
原来如此!!
怪不得御医查不出来安神汤有异,怪不得那安神汤喝的越多我越难受,怪不得崔钰说我体质寒凉无比,她们居然用了这么隐蔽的方法来暗害我和孩子,天长日久,何逊于慢性毒药?
我心里隆隆作响,眼中泪珠翻滚,却按压下心中暗涌,问道:“问出来是谁的主意吗?”
嫣寻摇头:“似乎不是珍淑媛她们,只是此人的行径机缘巧合被珍淑媛撞破过,梦柳也是在汪氏身边听珍淑媛提过一次,珍淑媛还说‘咱们隔岸观火,坐山观虎斗’,奴婢冷眼看着,梦柳不像在说谎,想必是另有其人。”
除了刘娉,还有别人,居然还有别人!
想到还有那么多人躲在暗处露出狰狞的爪牙等着我,后背涌上骤然一股寒意,周身瞬间栗栗起了细密的疹子。
不惧怕?如果正面这些挑衅,我自然不怕。但最难便是“未知”两字,全然不可预测,不可防备的感觉,像个巨大的陷空洞般横亘在我面前。
锦心喂我喝水,闻声颤道:“好狠毒的人!”她立时愤而旋身,“我告诉皇上去!”
我见她莽撞,喝道:“回来!”
锦心眼圈都囫囵红了,直瞪着我道:“难道奴婢就任由别人欺负戕害小姐不成?小姐是个菩萨心肠,奴婢可不是!”
嫣寻拉了她回来,我训斥道:“说了你多少次,还这么毛毛躁躁!这是后宫,不是府里,你以为我心里好受?无凭无据,你去皇上面前指证哪位贵人娘娘?”
“奴婢把梦柳拉到皇上面前对质,便连珍淑媛也由不得她不招认!”锦心愤然道。
我的语气清冷而坚决:“胡闹,即便你拉了梦柳去皇上面前又能如何?汪氏已遭贬黜,珍淑媛刚诞下龙子,梦柳并不清楚始作俑者究竟是谁,你冒冒失失去陈情,谁会理你?又有谁会相信一个宫人的话?”
锦心懊恼不堪,见我语态坚决不许她去,无计可施,团团走了两圈,抽抽噎噎哭了起来:“就算不知道在汤里下药的是谁,珍淑媛总不是无辜的!小姐怀胎十月如何辛苦,以后万一真的怀不上……难道就这么算了?”
我心中酸痛凉意一阵复一阵,我如何不恨?算了?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嫣寻伸手搭在锦心胳膊上:“小声些,宫中灵丹妙药国手无数,身体寒凉又不是调养不过来。再说娘娘也不傻,那安神汤早就没喝了。”
锦心抬头觑她一眼,哭声未停:“现在没喝又能怎样?适才崔太医说帝裔已经受了损伤,要是不尽快催生,绝难留到平安生产之日了!可是如若催生,小姐和帝裔的性命他又能不能作保,你说怎么办……”说到后来,锦心索性放声痛哭。
众人闻言,面容上的忧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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