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琮急了:“那究竟是怎样?碍不碍事?”
崔钰沉吟道:“娘娘胎动实属异常,不瞒皇上,娘娘之前便常感酸软,若是饮食无碍,便是娘娘体质虚弱,不宜受孕。依微臣拙见,帝裔能保到如今实属不易,今日只怕……”
萧琮见崔钰吞吞吐吐,骤然出手扣住他的手腕道:“别胡说,都八九个月大了,朕不信你没办法!”
崔钰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旋即道:“办法是有,不过是个险招。”
萧琮道:“快说!”
“皇上也知道帝裔都八九个月大了,微臣说句冒死的话:俗话讲‘七活八不活’,今日娘娘胎动剧烈,乃是帝裔最后的挣扎。若是此时冒用催生之法,只怕帝裔还有得救。否则,十月期满,生下来的就是死胎……”
我乍听此话,简直如晴天霹雳一般,三魂七魄好像都不知去了哪里,心里说不出的苦辣辛酸,我的孩子,我自认在我肚内被我周全保护着的孩子,怎么会天天时时面对着这样一个凄惶危险的局面?
我自问身体不弱,穿越到裴婉身上之后更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吃吃喝喝从来都由棠璃锦心精心照顾着,裴婉的身子弱我是知道的,可那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这一年来我时不时的偷偷锻炼着,做做拉伸,练练瑜伽,别的不说,比起东秦后宫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不知道强健了多少倍。
可是为什么还会这样?为什么连皇后那样孱弱的身子都能生下元倬,我却连腹中的孩子都保不住?难道,难道我真的中了别人的暗算而不自知?
殿外传来一声压抑的低呼,我艰难抬眼望去,一抹蓝色奔了过来,我才看清那人是云意,她已经到了眼前。也不知道是谁多嘴去云台馆报了信,想是她忙忙赶来,不及梳妆,只散散挽着发髻,披着罩衣,脸上尤有泪痕。
萧琮知道她与我极好,见状也不忍责怪。
云意拉了我一只手贴在面上,极力忍住哭泣,喃喃安慰我道:“妹妹别怕,有皇上在,皇上会为妹妹做主!”
我勉力扯出一丝笑意,听见萧琮说:“既然如此,那就快用催生之法保住帝裔!”
崔钰微仰了头看我脸色道:“娘娘并未满期,又未腹痛,此时用催生之法乃是违逆天命,若是造化大,自然母子平安,若是……微臣也不知道大人与孩子能保得住谁,又保得住保不住……”
萧琮倒吸一口气,看看我,又看看我凸起的肚子,满脸不忍之色。我腹内酸胀越来越烈,但见他两难的样子,强忍着道:“总要试一试的,帝裔为尊,嫔妾不要紧。”
云意忍不住哭道:“妹妹可是糊涂了?崔太医都说没有把握,胡乱试了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
萧琮狠狠瞪我一眼,紧紧捏住我的手道:“芳仪说的是,你混说什么!只要你在,要孩子多少不得?”
似乎下定了决心,萧琮扭头对崔钰说:“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务必使得宝婕妤平平安安!”
崔钰淡漠回道:“这个好办,只要娘娘每日服药抵御着腹内的尸气,到了阵痛那天产下死婴便可。虽然元气受损在所难免,性命总是无虞。”
四下死寂,我周身冰凉。
都说孩子是母亲的宝贝,是女人心脏最柔软的地方。怀胎十月,多少母亲忍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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