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2-05
我嘤嘤哭泣,拉扯着萧琮的绣金龙纹衣袖道:“皇上别为了嫔妾怪罪他人,原是嫔妾不好,养虎为患犹不自知,怪不得她们背后议论:‘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嫔妾无颜再见皇上……”
“不许胡说!”萧琮呵斥道,一脚踹开郭鸢,“静霜之事朕说过不许再提,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郭鸢被猛然踹翻,一时六神无主,眼神直朝刘娉看去,刘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正要说话,云意喘着气撑着说道:“这些又算什么?连宝婕妤肚里的龙裔她都敢质疑,还有什么是郭充衣不敢说的?”
萧琮切齿道:“此话当真?”
云意道:“嫔妾何曾对皇上说过谎话?”
萧琮脸上的阴霾渐渐浓重,他还未出声,郭鸢已经撑不住“哇”一声哭出来,嘴里胡乱说着“嫔妾知错”。
媜儿嗤笑:“这可不必审了,自己已经招了。”
皇后轻轻拍打媜儿的手背,示意她不可妄言。我哭得更加隐忍,萧琮疲惫道:“你胡闹过多少次,朕都没有责罚过。如今污水又泼到婕妤身上来了,当真你是见不得她有孕。往日静霜妄言,朕已经晓谕六宫不可无事生非。朕待你们宽厚,没想到你们背地里竟然如此阳奉阴违下手狠毒!”
云意低声道:“阖宫皆知宝婕妤胎像不稳,切忌忧虑多思。如今闲言碎语那么多,什么脏的臭的污水都往婕妤身上泼……”
萧琮双眸向我一扫,我只管半捂着肚子哀哀哭泣。
他脸上登时闪过心疼的神色,怒道:“贱人言语污秽,又恶意推搡,桩桩件件针对宝婕妤,居心险恶。分明想置朕的孩儿于死地,朕如何能容你!”
刘娉见萧琮动怒,料想郭鸢此罪不轻,忙道:“请皇上息怒!皇上是明君,如何能听得一家之言?怎知道宝婕妤不是有心欺辱郭充衣?沈彩女向来与宝婕妤交好,她说的话怎么信得?”
媜儿笑道:“淑媛说岔了,皇上刚金口封了沈芳仪,淑媛怎么还满口彩女彩女的?再说了,若是因为沈芳仪与姐姐交好就信不得,那淑媛与郭充衣历来同出同进,淑媛的话又怎么信得?”
我略有些愕然,媜儿与我向来如同水火,此时不落井下石我便阿弥陀佛,万万没料到她会拔刀相助。她声音清甜,说话有条有理,面餍上常带三分笑,即便此时冒冒然插嘴也无人怪责。
皇后颔首道:“是了,裴充衣虽然年轻,这话却说得在理。珍淑媛,你说是宝婕妤欺辱郭充衣,这又是怎么回事?”
刘娉潸然泪下:“郭充衣性子浮躁,曾经为了维护韩昭仪与宝婕妤拌过几句嘴,如今昭仪新丧,郭充衣悲恸难抑,适才与宝婕妤说话便提了几句,也不是有心冒犯。谁知道宝婕妤遽然发难,怪罪郭充衣不说,也不知怎的好好的便自己摔了……皇上皇后明鉴,汪宝林乃是宝婕妤表亲,她总不可能作假,求皇上一问便知!”
汪若琴不意被刘娉推到风口浪尖,禁不住萧琮发问,却脸色难看支支吾吾不开口,我见惯了她趋炎附势墙头草的模样,此时心中有底,故意哭出声道:“姐姐,婉儿对不住你,没曾想把姐姐也牵扯了进来,千错万错都是婉儿不肯忍让,姐姐就照实对皇上说吧!”
萧琮揽了我瑟瑟发抖的肩膀软语安慰道:“婉卿为了自身清白与贱妇争辩,何错之有?快不要哭了,小心伤了孩子。”
我依偎在他怀里,切齿冷笑,“婉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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