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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沉酣一梦终须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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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又如何?”

    媜儿笑的漫出了眼泪:“如何?我的好姐姐,你不会以为我忘记了双成是怎么死的吧?如果不是你,他好端端的怎么会活活囚死在花圃里?母亲要我入宫,你可知道,我为何会答应她?”

    彼时,我不用猜测都可以回答她:“因为你对我的恨。”

    “没错。就是因为你,因为我恨你,所以我要在你身边,让你每一天都提心吊胆,让你无法安枕入眠,我要你时刻提防着我的存在,我要你尝尽双成所受的每一分苦楚!”媜儿咬牙切齿,美丽的脸庞上闪烁着异样的光彩,犹如一只捕捉到猎物的小兽。

    我气息难平,胸口像有人大力拍打,不禁厉声道:“你要我说多少遍,双成的事我同你一样是全然不知情!”

    这些话在愤怒癫狂的媜儿面前是那么的苍白,她不屑一顾道:“姐姐,我原以为你有胆做,便也有胆承认,不想你从始至终都不肯认,笑里藏刀,比之于我更甚!”

    忍无可忍!

    忆起和少庭之间竟是因为这些才天涯永隔,我心中的无名火便熊熊燃烧,直能将我烧成一把灰烬。我恨不得一句话噎死裴媜,起身便猛了些。脚下一阵虚浮无力,似乎是踩在厚重的棉花堆上,找不着落脚的踏实处。

    今日让我深思困扰的事情太多,心潮涌动,连呼吸都困窘。

    孩子似乎感知到了我的激愤难平,在腹中翻江倒海的闹将起来,酸痛排山倒海般袭来,满嘴尖酸刻薄的话重又咽了下去,我捂着肚子,慢慢的滑下紫檀座,视线也在一明一暗之间恍惚着闪现出不同的影像。

    耳边传来媜儿的尖叫声,嫣寻的脸庞若隐若现,由是如此,也就刹那的事,我彻底丧失了意识。

    醒过神时四周灯火通明,我半歪在某人的怀里,床前一溜跪着四个太医,另一个正躬着身为我把脉。

    众人见我醒了,都是一脸惊喜之色,我抬起眼皮都觉得费力,想说句囫囵话也只觉嗓子干哑难耐,未说话先咳嗽,经由背后的人好一阵抚摩才缓过来。

    嫣寻和锦心跪在床前,眼眶红湿,极力忍着眼泪。我见状强笑道:“哭的什么,不过是一时没顺过气,哪里就那么厉害了。”

    身后那人沉声道:“胡闹,厉害不厉害是你说了算的吗?”

    这声音何等熟悉,我心口上蓦的涌起一股酸楚,不必回头也知道他是谁。待要说话,忽然记起媜儿说二哥不是父亲所出,又即将成亲,还喜欢对方的很。细细的一根心弦便又酸涩难当起来。

    恰时把脉的太医细声细气报道:“回皇上,婕妤娘娘的胎像滑阻两滞,并不稳固,不知平日里都用的什么安胎药?”

    我心下一沉,往日御医把脉都说胎像强健安好,为何今天却又翻了案?

    李顺忙呈了我往日服食的安胎药方子上来,那位太医细细看了,奇道:“照理安胎药物并无不妥,为何娘娘的胎像如此奇炯?”他又问道:“敢问娘娘平日爱吃些什么东西?或是两相克阻也不一定。”

    嫣寻垂首回道:“娘娘一向吃的甚少,近来更是茶饭不思,今日只用了一些寻常膳食,连果子都不曾吃。”

    身后那双手从腰际穿过,毫不避忌,紧紧搂我在怀中,他语气里带着恼意:“为何不吃东西?你恼朕,莫非想一便饿死朕的孩儿?”

    我酸楚凄凉难以自持,满腹委屈涌上喉头。自我禁足之后,原以为此生不复相望,没想到一时昏厥,萧琮却又得了消息忙忙跑了来,还亲自扶持着我把脉诊断,当真似一切从未发生,我俩之间也从未有过罅隙。

    他见我不答,也不顾忌旁人在场,硬生生扳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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