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无量。”
裕妃也笑道:“听闻皇上一夜流连慕华馆,那位又要跳脚了。”
和妃瞥她一眼,裕妃忙掩了口吃茶,锦心端了酸梅汤及新湃果子缓步进来,莲步徐徐,唯恐撒了满地。
众人浅笑着接过,汪若琴深深一眼,笑道:“这不是锦心么,真是女大十八变,模样出脱的越发好了。”
锦心皮笑肉不笑道:“谢宝林夸奖,奴婢正是锦心。”
汪若琴又盈盈笑道:“婕妤真会调理人,嫣寻持重就不用说了,锦心棠璃都调理的跟水葱儿似的,难怪皇上喜欢待在慕华馆呢,当真是秀色可餐。”
这话我可真不爱听,她明着夸我,实际又在皇后和后妃面前把我往狐媚惑主的路上推,现在越发牵扯上殿里女侍,多心的人听了还真以为我故意用女侍们来牵住萧琮的腿。今日我若再不反击,还真让人以为我是个草包,难免以后被人看低了去!
我左右一打量,淡淡道:“宝林别夸她了,她们毛毛躁躁的,也只是让皇上见着不烦心罢了。就这样也配叫水葱儿么,那宝林殿里的梦柳又该叫什么好呢?”
梦柳肤色白皙,即便与汪若琴站在一处也不逊色。虽然穿着与普通宫人一样,但一袭淡粉色的荷花抹胸格外显眼,她风鬟雾鬓,发中点缀着零星的宝蓝珠花。眼眉之间与众不同画了一点红砂,别有一番俏丽。
众人闻言皆回首打量梦柳,姜嫔笑道:“果真,梦柳这妮子拾掇出来,真是娇俏不让妹妹。若不是这一身宫人装束,只怕皇上见了还以为是哪位眼生的姐妹呢。”
我小口酌着酸梅汤,看着汪若琴脸色刹那铁青,初试牛刀,顿觉心中霎时清凉无比。她低低说了句什么,梦柳苍白着脸儿忙躬身退了出去。
汪若琴勉强笑道:“贱婢不知礼数,让娘娘们笑话了。宫里有宫里的规矩,怎能随意更改装束?嫔妾让她回去换了妆容再来。”
在座诸人不免嗤嗤发笑,皇后想是看惯了,只淡淡与我叙话,不外是自己多保重身子,处处留心仔细,一切以龙裔为上。她言笑晏晏,说起我腹内孩子亲切自然,当真像是问询自己亲姐妹一般关怀备至。
我听嫣寻说,薛凌云和萧琮有一个孩子,但那孩子两岁了仍不会说话,每日只会依依呀呀,薛凌云也不甚疼,反倒是和妃心疼得紧,当做心肝宝贝般爱怜。据说薛凌云懦弱,小皇子被宁妃生的长公主欺负,从来也不维护。某次被和妃撞见,虽说都是小孩子家打闹,到底把长公主好一顿教育,连带宁妃也被狠狠排揎了。从那以后,小皇子便由太后做主送到和妃宫里教养,薛凌云也更加心无旁骛安心念佛。
我对皇后原本便没有敌意,如今她坐在我的对面,容貌举止高雅无俦,更让我有高山仰止之感。想起二哥对她的痴恋,不由浅浅苦笑。她是远天云外的一抹烟霞,而我充其量不过是清晨绿叶上的一滴露珠。也难怪二哥念念不忘,凭我如何比得过?
我终究也只是个替身而已,除却巫山不是云,如何比得过?
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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