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对,忙止住他探索的手掌:“皇上这话臣妾不明白,莫非皇上适才又与姐姐赌气了?”萧琮面色一愣,旋即推开我冷道:“你好大的胆子!”我见他言语中带有怒色,便跪倒道:“请皇上恕臣妾直言,皇上其实是钟情沈姐姐的,不是么?”
只听见他呼吸一窒,俄顷道:“你还知道什么?”
我顿一顿,见他脸色逐渐和缓,便试探道:“臣妾自小与沈姐姐一起长大,她性子虽倔,却是个很好的人。臣妾不知今日沈姐姐又是为何冒犯了皇上,让皇上大雨天的从云台馆出来,但请皇上不要责怪她,更不要因为这样而宠幸臣妾,让沈姐姐伤心。”
萧琮愠道:“朕是何许人也,岂会为了小小一介更衣而做出举止失措之事?你入宫三月,至今仍未服侍过朕,偶尔传召你都三退四辞,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见话头又转到自己身上,不免有些局促道:“臣妾身子不好……”
“身子不好?朕见你在雨中还在大安宫附近漫步,精神可是好得很呢!”
我扬起脸来愕然道:“皇上那天也在?”
萧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似乎很满意我被揭穿:“朕候着皇祖母午睡,便见你与宫人贼似的在大安宫后殿乱晃,朕本来要出去逮你,皇祖母不许,这才作罢。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瞒了过去?说!究竟为何要称病不承宠?”
我嗫嚅道:“臣妾没有……”
他站起身来,越发显得跪在地上的我瑟缩成一团:“朕既然好好问你,你便好好回。不要跟朕打马虎眼,否则朕将你交给皇后昭仪,结果如何你自己掂量。”
我额角有些微冷汗流下,虽说养病是实,但此刻若是一味说身子不舒服只怕是忽悠不过去了,况且万一触怒了他,圣旨一下让我去冷宫养病,岂不是这辈子也毁掉了?我过的冷清些倒是无所谓,可是靖国府怎么办?父亲风风光光的送我入宫也盼着光宗耀祖,结果艰难险阻都还没出现,我先自乱阵脚!这样不行,我必须得赶紧想个辙找个借口!
萧琮见我半天不开口,又恼了,提脚便要走。我心里一惊,这一走只怕再也不过来了,别看之前钦点赏赐弄得多正式似的,那也难保不是顾全父亲的面子,单看我进宫俩月他没来过一次就知道他对我的情意有多寡淡,如今为了和云意赌气来找我,我偏又不遂着他。现在恼了保不齐找别的妃嫔出火,对云意或是对我都没有裨益,只怕日后我越发连句话也说不上,如何保全自己,保全他人?
说时迟那时快,我重重磕了一个头道:“皇上开恩,臣妾确有欺瞒之罪!”
萧琮止住脚步,沉声道:“说!”
我抬起头来,眼眶已经红透:“臣妾愚昧,见着沈姐姐对皇上一往情深,便私下发愿,绝不与沈姐姐争宠让她伤心!臣妾入宫以来,多得沈姐姐照拂,才得以周全度日。臣妾只想将皇上当做神邸一般供在心里,间或有福见上一面,便是臣妾几世修来的福分了。”
萧琮不意我说出这话,诧异道:“你居然这样想?”
我的眼泪奔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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