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11-05
这是我所认识的那个腼腆微笑的男子吗?这是那个跟我说定要带我一起男耕女织的男子吗?这是那个我一直珍藏在心里视若珍宝的男子吗?我的心里像是有几万匹野马在践踏,什么矜持,什么尊严,什么爱,统统被蹂躏的粉碎!
可是他对着我的时候,那神情不像是假的,他的坚毅,他的善良,他的温存,都不是假的啊!
会不会是我心胸狭窄小题大作了?我拼命的为自己、为他寻找着借口。对,事情尚未分明,我不可以胡思乱想,也许他只是因为曾经的感情而放心不下,因着皇后孱弱,礼仪上的客套关心罢了,毕竟他是那样一个温柔长情的男子啊。
我胡乱擦掉泪水,正想起身,突然听承昭道:“说来也是兆头不好,她那年不想进宫,硬生生装病拖到上元节之后,太后下懿旨三催四请了,薛家才送她去。我还记得我跟老三、琴儿全帮着你们说假话骗姨父。那年人太多,她贪图看糖画儿跟我们走散了,你给她买的指环琴儿也拿掉了……原以为此情可寄,唉,可怜你们情深几许,却拗不过一道圣旨。”
我耳旁嗡嗡乱响,眼前金星乱冒,只觉得刹那间便四下里寂静无声。
她贪图看糖画儿走散了,我也看糖画儿看入迷跟二哥走散。
二哥给她买指环,二哥也送了我指环。
为什么,为什么连经历都那么像?若是没有这些相似的经历,二哥还会对我动心吗?或者,那晚灯火阑珊处的定情,也不过只是爱屋及乌的过渡?那是什么样的女子,让他在两年之前宁愿出征打战也不愿留在京城?又是什么样的女子,让他见到与之相似的我之后宁愿背负僭越伦常的骂名也不肯再放手?难怪他拥着我说:“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我以为是他几番挣扎之后的感言,没想到一个“再”字还蕴藏着这等曲折故事。
不知道是不是在石头上坐久了,四肢百骸里仿佛卷起浪潮,一浪高过一浪的冷上来,直透到心里去。慢慢的,又能听见周遭细微的声音。
二哥疼我,也不过因着我与薛凌云的相似罢了,原本我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又有何理由妄想融入其中呢。既然天命如此,岂非人力可以挽回,我又在难过什么呢?我自嘲的安慰自己,想牵动嘴角笑一笑,脸上的肌肉却僵得连动一下都难。
其实人若能无知无觉的活着,又何尝不好。
“小姐你怎么坐在这里?寒冬腊月的地上凉,冻坏了可怎么好?”,我机械的扭头,看见锦心跑着过来,嘴里大惊小怪的呼喊着。屋里那三人想是听见了,也跟着出来。看见我半坐在花窗下,脸色都是一沉。
锦心是用跑的,因此最先过来扶我,她一边用力拖我一边埋怨道:“小姐也真是的,寒天冻地的怎么就坐在花台子上了呢。”,又转脸对二哥他们道:“三位爷且搭把手,小姐好像冻的僵住了。”,二哥闻言悟过来,忙上来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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